“纥奚乌兰老人,也许我犯了大错。”
纥奚乌兰看到瘫在地上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蹲下去查看着纥奚佶伦的身体,半响之后,他站起来笑着对萱城说,“不碍事,不碍事。”
“没事?”萱城错愕。
“首领他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萱城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为他担忧了半天,原来这家伙竟然是累的睡过去了,而不是被自己撞击的那一下。
萱城捂脸,他转过身去,不愿意在待在这里了,纥奚乌兰来人却叫住了他,“等一下,你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我照顾他?”不会吧,这个人可是一肚子的坏心思啊。
二人奋力将瘫在地上的人扶上了床榻,纥奚乌兰浅浅笑了一下,“我走了,麻烦你了,年轻人。”他最后叹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就走出了营帐。
萱城无可奈何,只好走到软塌前,望着此刻那一脸平静熟睡中的人,也许他进入了梦乡,也许他只是在装睡而已,不管怎样,他总算安静下来了。
原来他所说的结拜为兄弟,就是结为夫妻的意思啊。
怪不得他要把自己当做弟弟,原来弟弟就是妻子的意思啊。
一下子他的脑中充斥上了许多画面,在他进入到这个一千六百四十年前的世界的第一眼时,他看的是他的哥哥,他唯一的哥哥。
他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北巡国土,踏雪骊山赏梅,南游灞上,去秦淮河畔的建康,在东山的桃花林中渡过的日子,一下子,他的心头酸痛不已。
他似乎不能再当别人的弟弟了。
这具身体,在被他们的娘带到这个世界上时,就注定了只有一个哥哥。
一夜很长,长到萱城想通了一些事。
一夜也很短,短的在纥奚佶伦醒来注视着他的时候,他还陷在沉思中。
“你这个家伙,…你怎么在这里?”纥奚佶伦支起身子,他说的第一句话很不友好。
萱城被他的粗鲁言语惊醒,“你、、你没事了?”
“托你的洪福,我什么都没干成。”一大早,纥奚佶伦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他从软榻上走下来,靠近萱城的身体,贴在他的耳边冷声威胁,“不过我可没忘记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这个恶人,我现在就要把你占为己有,让你再也不敢反抗我。”说罢,他就要动手。
萱城却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纥奚佶伦愣住,他的手抓了空,僵在了原地,“你、、你这是做什么?”
萱城跪在地上,他抬起头来,一双诚挚的目光望着上方的这只雄鹰,“尊敬的纥奚佶伦首领,是我昨夜冒犯了你,让你的尊严扫地,我无法被上天饶恕,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告诉你,用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告诉你,我不能和你结为兄弟,因为在这之前,我的兄长,我们已经拜了天地,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无法再对这世上的另外一人有肌肤之亲,我更无法背叛我的兄长,虽然我离开了他,可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我不想在与你结为兄弟之后再与我的兄长相遇而同样身心背叛,那样的话,我将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将无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