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城要走,苻坚挽住他的手,“别走。”
“我的弟弟,你别走。”
萱城只是停了一下,可他没有回头。
苻坚有些悲伤的声音传来,“你若是走了,朕今晚就去张伶然的宫中。”
萱城还是走了。
他说的对,他要去宠幸女人,然后再生一堆的孩子,让苻氏一族开枝散叶。
不然,这苻氏一族走向凋零时日不长了。
萱城没有回府,他只是去了承阑殿,可是不巧,他再一次的撞见了苻晖和连成衣二人卿卿我我的姿态。
苻晖完全没了彼时那般的温润形象,他成了一个圣人,一个谈情说爱的圣人,攥着连成衣的手眼睛离不开对方半刻,连萱城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毫不在意。
萱城心头悲酸极了。
为什么苻氏一族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老的老的不成器,小的小的也乱搞?
一想到苻氏可能会断子绝孙,萱城此刻的心头火冒三丈,冲上去就甩了苻晖一耳光。
苻晖被打的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看见自己的皇叔气冲冲的站在面前,他羞愤难当,“皇叔。”
连成衣亦是懵然,一双美目盯着来人,“阳平公,你…”
苻晖委屈极了,他捂住自己被打的发红的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皇叔,他的皇叔一向对他温和友好,从来不会这么对他,连骂他都不会有,更别说是打他了。
萱城对上苻晖那双眼睛时,心里就后悔了,他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别人,就算占着这具身体,他也只是苻晖的皇叔,人家的爹娘都没有出手,可是苻坚真的知道苻晖在做什么吗?他的好儿子正在将他老子的一举一动完美无缺的继承下来。
萱城此时只觉心头压抑,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可是他不能再当着苻晖的面发泄了,他怕真的打伤了自己这位一向文雅的侄子,他转头就走,不料,一条手臂却拽住了他。
萱城回头,看见连成衣大胆的抓住他的手,目光诚诚,“你有话说,我知道你不会对着我们发火的,既然来了,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总不好。”
苻晖愣在一边,他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何当他看见连成衣和自己的皇叔说话的时候,他心里就不高兴,因为他们好像很了解彼此似的,他的皇叔从来不会对连成衣发火,即便此时此刻打了自己一耳光,可他都不会对着连成衣动手动脚。
“夜深了,你们休息吧。”
“夜再深,我依旧能看得清你的眼睛,你很悲伤,你看见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是我错了吗?你告诉我。”连成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