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不说,朕替你们回答,诸位,此次战争,不论你们想不想打,都没有选择了,我们必须要打,而且要举国出动去打,我们要打到建康去。”
“建康?”这时候,殿内的众将领才异口同声的发出了第一声疑问。
邓羌有些疑惑的目光投来,“陛下不是要救襄阳吗?”
“救,当然得救。”苻坚道。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苻坚的视线落在了慕容垂的身上,随后,他朗朗道,“冠军将军,你去襄阳,如何?”
萱城震惊的盯向苻坚,只见他脸色冷静,似乎不像是随口之言,更不想是询问,更像是命令,一道早已在苻坚心中酝酿好的命令。
慕容垂亦是有几分的茫然,他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的目光迎上去,萱城看他的时候,他也刚好投上来了视线,一下子,四目聚在一起,萱城的眼中多了几分的痛惜,如果慕容垂去襄阳打桓冲,那一切就成了真实的历史。
那原本还有一分的念想和侥幸,他以为苻坚也许会反复思量之后,会考虑自己的提议,可是如今看来,再也没有那种可能了。
桓冲的10万荆州兵看似来势汹汹,可桓冲此人并不足为惧,他常年服用五石散,身体敏感,时常患病,心理也极不正常,畏敌如虎,当年苻丕以将近20万的兵力围攻襄阳时,桓冲的驻地刚好在上明建起,他手握大军却见死不救,一方面是他桓氏与谢家的政斗,另一方面实则是桓冲畏敌不敢救襄阳之围。
真正成为苻坚的大敌,对苻坚造成致命打击的人从来都不是桓家,也不是司马家,而是谢家,是谢安,是谢玄。
是谢玄的北府兵。
那个中国历史上机动性最强的特种作战军队。
而只有慕容垂才可以与谢家的北府兵一敌,这并非是萱城的妄自菲薄,而是在国与国的作战中,他知道慕容垂的军事实力。
可是如今苻坚竟然下令让慕容垂去对付桓冲,他终于明白了那日苻坚的话中深意了,他说的会派慕容垂出征,可他既非主力又非前锋的真正深意了。
慕容垂抱拳道,“臣愿意去襄阳。”
苻坚看着他道,“好,好啊,不过朕并不会让你独自去打桓冲,朕给你一个最佳帮手。”
在他有些神秘笑意中,只听他扬声唤道,“巨鹿公。”
苻睿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
他们这些皇子,平日在长安养尊处优,就算要出征,也是极为弱小的战事,不会与敌国对战,苻睿是苻坚的儿子中最英勇的一个,他只好战场之事,曾经独自领兵从洛阳赶赴梁州,又曾经在苻丕离开邺城南下襄阳之际替兄守过邺城,可他毕竟是皇子。
苻坚将一个皇子和慕容垂放在一起,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信不过慕容垂。
其实,苻坚的心里真是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