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将军可与谢家的北府兵交过手?”
慕容垂道,“未曾有幸。”
萱城道,“有幸?哼,你该庆幸。诸位,可还记得建元十四年彭超俱难在淮南之战中战绩?”
一提到这个,众将都不敢多言了。
淮南之战可是他们这些武将最不愿意提及的耻辱。
彭超俱难以14万的优势兵力惨败谢玄的3万北府兵,且四战四败,被打的丢盔弃甲,只顾北上逃窜,还互相推诿。
“那时,谢玄的北府兵才组建不到两年,如今,过去了4年,诸位想要过过瘾吗?快了,我们终究会与谢玄交上手的,而且保证令诸位终生难忘。”
萱城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心里有很多的不快想要发泄,众人听的却不爽,既然都决定要打了,不该妄自菲薄,长他人威风。
梁成在一旁直言不悦道,“阳平公未免太自惭形秽了,我们还没同人家交手。”
一语怼过,萱城无言以对。
梁成是梁平老的儿子,梁平老曾是苻坚的尚书右仆射,跟吕婆楼一样,对苻坚的登位有大功,梁成英勇善战,以往在与敌人的作战中从无败绩,他不高兴萱城这样说,想必也是心中傲气受挫。
萱城轻笑着道,“好,卫将军,本公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咯。”
张天锡这时在一旁说了一句,“阳平公,听说晋朝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听说,十日前,桓冲派遣了三千荆州兵入建康,说是要戍卫京师,却不想谢安连让这三千荆州兵进城的机会都没给,直接轰了出来,气的桓冲直骂谢安不懂战场之事,只知游山玩水,晋朝败亦,这段怪事已经传遍晋朝内外了。”张天锡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夹了几分的调侃。
萱城道,“他这是气话,桓冲是气谢安,谢安也在气桓冲。”
哪有这样的道理,救人之危却不出全力,堂堂国家首都,桓冲就派三千士兵去,谢安想接也不敢接啊,若是接了,晋朝上下怎么看?若是不接,这短暂修来的桓谢之好又能维持多久呢?
萱城越想越觉得滑稽,竟然忍不住的嗤笑出声,“这个桓冲,真的是五石散吃多了吗。”
众人见萱城露出了笑容,前一刻紧张的神经这时也松了几分。
“好了,诸位退下吧,休整片刻,准备出发,向豫州进兵。”
“是。”
————-——
————洛阳城墙。
巍峨壮阔,青砖红瓦,一人迎面而立,身前空阔,阵阵细风吹来,浮动着额边青丝,隔着皮肤刺痛他的神经。
从哪里来的就要回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