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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襄明了,知道师禾是回去换了衣裳,结果刚回来自己就醒了。

    他道:今日麻烦国师了。

    慕襄忍着痛抽回了被师禾握着的手腕,心中有种古怪的怅然若失之感。

    他有些茫然地和师禾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觉得肌肤相触不适抽回的是他,但最后觉得心里空荡不舍的也是他。

    师禾起身侧开:劳烦御医帮忙包扎一下。

    这活他熟。

    申卓乐颠颠上前,熟练地帮慕襄上药包扎。

    师禾先走了。

    慕襄看着他的背影神色莫名,不懂师禾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觉得他不适合做皇帝吗,不是认为他那位好学生才是天运之子吗,那又为什么救他?

    此刻殿中已无外人,申卓墨斟酌道:殿下,臣斗胆问一句,您将国师大人锢在宫中,是为了哪般?

    慕襄顿了一秒,没有回答。

    他也不清楚。

    或是怕在自己上位后国师在外面搞些小动作,又或是怕慕钰与皇城无缘后他直接远走

    也或者,只是想离国师近一点,多近那么一点而已。

    慕襄道:孤自有定夺。

    申卓墨后退一步,拱了拱手:那敢问殿下,皇城之中那么多宫殿,为何是偏偏是未央宫?

    慕襄:

    申卓墨叹了口气:吾国百姓对国师敬重有佳,当下消息还未传出,但终于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届时怕是会民怨四起,认为殿下在羞辱国师大人

    申卓墨问出了尚喜疑惑许久的问题,他偷偷抬头,看了眼这位即将上位的年轻帝王的脸色,竟是感觉到了一丝脆弱的茫然。

    他打了寒颤,前几日慕襄心狠手辣的手段还历历在目,所以是错觉吧。

    孤有分寸。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慕襄挥退了所有人,自己安静地靠在塌上假寐。

    你谁?要做什么?牢头紧紧盯着前面那个身形猥琐的人,皱着眉问。

    那人转过身来,穿着狱卒的衣裳,恭敬又有些讨好地说:大人,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牢头狐疑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二叔是老李啊大人,我是他侄子,昨天刚来。

    是吗?那别在这瞎转悠,干活去。

    好勒大人!小人斗胆一问,这前面尽头处关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