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襄像是在对待一小丑的独角戏,冷眼望着:江卿是执意要将这个罪名强加在孤头上了?
非臣执意江城跪伏在地,朝慕襄行了个大礼,只是舒岸死前在地上划下一字
慕襄侧眸问:却有此事?
尚喜为慕襄斟了一杯茶:却有此事,但却没有完全书写出来
江城眼中含泪:可那字却正是陛下名讳的一部分
慕襄的慕只写出了上半部分,艹日大,下半部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写完。
慕襄眼神冰冰凉凉:刑部怎么说?
尚喜低声道:经检查,江尚书的侄女生前遭受过侮辱,身上无外伤,应是溺水而亡。
江城被慕襄的眼神看得心惊,不知为何,他觉得慕襄的神态眸色越来越与国师靠近了。
从慕襄进门起就一直没说话的师禾总算开口:陛下从宴会结束后,便一直和本座一起。
江城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慕襄有没有碰过江舒岸他自然清楚,但更清楚他身中合欢散,若是一直和师禾在一块,那是怎么解得药性?
他差点出口吐出了疑问,却在看到宋晋警告的神色后心里一惊,低下头去。
而慕襄也垂了眸,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师禾的称呼陛下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刑部尚书求见
刑部尚书左天佑进殿跪拜:见过陛下,臣将江舒岸尸体带回刑部再次深入检查,发现该女口中几乎没有泥沙存在
江城一怔:你什么意思?
左天佑看都没看他,神情冷漠:口中没有泥沙,意味着江舒岸落水之前就已昏迷或死亡。
江城怒急,还带着一丝心慌:你放屁!
慕襄问尚喜:你没派人看着她?
尚喜回道:奴才确实找了人,陛下见过,是上次新收的小徒弟小雨子,可他中途就被江尚书家中幼子叫走,他实在是
尚喜顿了顿:小雨子已在殿外跪着请罪了。
江城惊怒道:狗奴才乱说什么?哪来的人看守,我儿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殿中四双了然的眸色心里猛得一跳。
他说漏嘴了。
唯一的当事人已经死了,他怎么知道没人看守的?
慕襄站起身,走到江城面前俯视着他:同样的伎俩用上两次就没多大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