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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襄飞快地打断了师禾:吃了一点点。

    早膳倒是上了,但慕襄的心思一半在昨晚缠绵的梦中,一半在今天带师禾出游上,于是只是非常挑剔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走了,被御膳房的人得知后还吓得够呛,以为今天的菜色有什么问题引起了新帝不满,生怕掉脑袋。

    所以是吃了,但没完全吃。

    师禾跟一旁小铺的老板叫了两碗馄饨,老板邀着他们坐下:两位来我这吃早饭可就来对了!别看我这破旧,但绝对干净好吃!

    师禾又道:两份都不要葱花。

    老板应声:好勒。

    说完给两人倒了杯茶就去忙活了,这家铺子的客人确实多,也不乏一些穿着靓丽的显贵,看来味道是真不错。

    慕襄有些意外于师禾不要葱花的举动,他不得不多想对方是因为自己才这么说。

    毕竟师禾平日用膳时少有忌口,基本都能吃上一二。

    师禾轻抿了口茶:怎么?

    慕襄摇摇头:没什么。

    他看向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到处是小贩的吆喝声,也有人舞着花灯走去叫卖。

    他很少有这样直视这座皇城的机会,从小在母后母家的宅子里关着,出不来,后来被接回了宫,更是难有出宫的机会。

    人世间的冷暖与热闹皆与他无关,他独自在那高墙里,唯有杂草和黄鸟相伴,度过了一个个春秋。

    他们都是殿下的子民。

    耳边传来师禾的声音,慕襄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上师禾的目光:在外就别叫我殿下了,叫

    慕襄住了口,还真不知道该让师禾叫什么。

    倘若师禾不再叫他殿下,那他同样不可再叫师禾国师,如此一来,他倒是不介意师禾直呼他的名讳,但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师禾。

    慕襄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过去明明也不是没叫过,但此刻依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悖德感。

    他按捺着心里难以言喻的怪异情绪,对师禾道:怎么叫都行,但既然隐于市,就不便太张扬了。

    馄饨上得很快,汤汁也是香气浓郁,没了葱花的点缀略显单调,但是不影响口感。

    馄饨皮薄,肉料刚刚好,放入口中不消几秒的时间,便会有融化的感觉。

    这一顿慕襄胃口不错,平日里不怎么爱吃的面食也变得可口,或许只是因为师禾那句不要加葱花。

    白日的栀香节倒是与平日差别不大,但是可以看到很多平日不怎么出门的妇人带着女儿走在街道上,又或是某两家的千金手挽着手走在一起,左看看右看看,买些胭脂和首饰。

    慕襄和师禾两人走在一起极为引目,一是因面貌不凡,二是因师禾气质出尘。

    慕襄听到了那些姑娘们的笑声和讨论,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