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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多少清楚一点,师禾并非那么在意慕钰是生是死。

    当唯一的筹码都失去重量后,慕襄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才能把师禾留下。

    饮酒自然要畅快些。慕襄装作不经意般避开了师禾的手,再来。

    酒过一巡又一巡,坛子很快见底。

    师禾比慕襄醉得更快些,微靠着椅子闭目养神。慕襄却越喝越清醒,离师禾也越来越近。

    清凉的晚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撩起了师禾的几缕发丝。

    慕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拨开师禾衣襟,想看看那里被他咬伤的情况依旧触目惊心,牙印非常清晰,青青紫紫,伤口也未完全愈合。

    他出神地望着,细细描绘着师禾面容的每一寸,从眉眼到鼻梁,再到薄红的双唇

    之前那些夜里旖旎的梦境中,和他交缠的另一位的脸庞突然清晰起来,仿若如梦初醒。

    原来身体先一步就给出了答案。

    慕襄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慢慢俯身靠近着师禾,直到能闻见对方比平时更轻的呼吸都未停下

    可师禾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微微测头便避开了他的吻。

    慕襄落了个空,碰到了师禾的耳垂。

    殿下醉了。

    慕襄微愣地看着师禾起身,给他斟了杯茶。

    窗边吹来的夜风让他彻底清醒,也彻底浇灭了他心底的燥热。

    疯了。

    也太荒谬。

    慕襄闭了闭眼,将茶水饮尽。

    午后那个血腥的梦或许也是种预言。

    有些人和事终归还是别去强求,否则最后都只能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师禾微扶着椅子:殿下若是倦了

    慕襄打断了他的话:孤回养心殿。

    慕襄背过身又道:孤总要习惯国师不在的日夜。毕竟往后每一夜,都是如此。

    身后传来一声微叹:殿下

    我知国师大人忧民忧国,此番离去或许与南域有关慕襄轻吐一口气,再多留一月。

    只需一月,孤便放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