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喜撑开伞,愣了一秒后反应过来慕襄口中的他是指国师。
依奴才拙见,国师大人十分欣赏陛下尚喜斟酌了两秒,继续道,也十分信任陛下。
慕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会挑哄人的说。
尚喜干笑了笑,安抚道:国师大人或许只是去处理要事,时候到了,也就回来了。
他不会回来了。慕襄瞥了尚喜一眼,拿过他手中的纸伞走向雨中,你再去找一把。
尚喜傻眼地站在原地,这去哪找?好在他们有随行护卫,只能憋屈地找了个人团在一起迈向雨中。
回到养心殿中,慕襄批了会儿折子,但因心思不在其中,没过一会儿便唤道:香香,过来。
他等了一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有。
慕襄不由心中一跳,这只兔子虽然平日顽皮,但还算通人性,听到他唤声也会立刻过来,今日却半天不见兔影。
他唤来尚喜和宫人,却无人见到这只兔子。
慕襄匆匆迈入雨中,连伞都忘了打。
一直找到了尘封的未央宫中,慕襄看见那只灰色兔子趴在廊檐下不断地打着滚,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一把拎起香香的后颈:孤看你是活腻了。
香香蔫巴巴地叫了几声,不复平日里嚣张的样子。
慕襄微微蹙眉,转头道:传申卓墨。
半炷香后,申卓墨看着眼前的兔子沉默了半晌。
他堂堂皇帝专属御医,竟然沦落到给一只兔子诊治病情,古往今来当是第一遭。
陛下,依臣所看,它应当无事。
慕襄闻言一顿,便让申卓墨退下了。
他摸了摸香香柔顺的毛发,道:怎么,你也想他了?
香香叫了声,或许是应了。
那日,慕襄将那枚玉佩重新戴到脖子上,并在未央宫里留了一夜,无人明其缘由。
【史册有记,襄帝上位,遂囚国师无果,后其离去,襄帝于朝旭十二年六月二十踏入尘封之未央,一宿未出,翌日宣及未央宫解封,再无言笑。】
群龙宴会开宴那天,其余国都也都派来了代表,一时间整个京城热闹非凡,各色各样的人流涌动,拥挤的同时也暗藏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