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代名将,男作女身,委于帝王身下
国师知道慕襄下意识地问出了口,可说到一半却觉得没有必要,师禾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知男儿与男儿纠缠前例,自然也看懂了他的所言所行明了他的妄念。
可师禾却选择了离开,并言说再难相见
而瞧宋晋后半句话中意思,显然也是看破了他慕襄对师禾的心许。
慕襄扶了下书案,他闭了闭眼睛良久后道:太傅不必忧心,孤相信皇兄会处理好一切。
短时间内再次更朝换代,表面上看虽然无利于大襄国情,但慕钰若上位,只会做得比慕襄出色,长久来看,自然是慕钰能让大襄走得更稳、更远。
遑论慕襄用师禾走的这些时日才看明白,他当初要这皇位,约莫也只是想要得到师禾的温存罢了。
否则当初又何必许下两年之约,不过是明了自己身体病弱,命不久矣,想要最后搏一搏
可宋晋老了,他只想保持暂时还算安稳的现下,不想再生突变。
这些时日,慕襄所做的一切也都证明了他还算一个合格的帝王,长久下去未尝不可。
宋晋长叹一声:陛下,切不可执着虚无之人,国师大人绝非良配。
所谓虚无,便是摸不透,抓不着。
孤心意已决,太傅不必再言。慕襄背过身,咽回喉中酸涩,皇兄今日便会出狱,太傅这会儿前去,还来得及为皇兄接风洗尘。
宋晋:
慕襄道:孤提前履约,也非为了国师
他顿了顿又道:孤倦了。
宋晋无可奈何地退下,要不是知道雅帝从未临幸过蒋将军以外之人,他都要以为慕襄便是其血脉了。
一样固执,对待私情一样如此荒诞。
当初他劝过无数次,可雅帝就是不听,强行将本该翱翔高空的大雁囚于高墙中,两人虽心心相印,可却一生都未坦诚公布,外加政见不合摩擦不断,终是不得好果。
而慕襄则更过,直接念上一位不知来路不明归途之人。
宋晋走后,慕襄才让人收走了三位他国公主的画像,露出了下面的一张书信。
这是七日前,他从和一见联络的信鸽上取下来的,可上面却是师禾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