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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着实不愿打破当下难得温馨,和师禾一起踏入热水中,肌肤相贴。

    在情/事上,师禾要比他坦然得多。

    师禾发觉慕襄有了动静,便如昨夜一样去吻他。

    慕襄顺从地抱着师禾的肩,掩下眼里的难过。

    周围温度逐渐比水温更热,慕襄脖颈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他绷紧了身体,没忍住在师禾肩上磨了磨牙:师父

    怕像最后一次轮回师禾决定离开时一样把他脖颈咬得血肉模糊,慕襄都没敢真的张口,就怕自己的一个不知轻重伤到了师禾没有修为的凡躯。

    很难受?师禾不明,他停下动作等待慕襄回答。

    慕襄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难受得紧,别管我。

    师禾自然不可能不管,于是时不时都要问一句:这样可还难受?

    这样呢?

    阿襄是不喜这里?

    回榻上罢?

    慕襄崩溃地扒在师禾肩膀上,如果是别人,那问这些大抵是故意的恶劣调/情,但放在师禾身上竟显得无比正经。

    他被师禾一把抱起,水哗啦啦一片响,声音平息时他们也回到了榻上,慕襄直接翻身压住师禾:你别说话了。

    师禾看着身上的徒弟:嗯?

    慕襄真的承受不住师禾的直白发问,他又重复一遍: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我自己来。

    师禾向来顺着他:好。

    慕襄撑着师禾胸口,自己从耳根红到了脚趾,他不敢去看师禾的眼睛,总怕在这种时候,也看见里面毫无波澜,平静如水。

    他抽出自己的发带蒙住师禾双眼,自己总算鼓起勇气低下头,亲吻着师禾的唇角。

    师禾像是怕是摔倒,微微用力地握住了他的腰。

    但师禾真就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慕襄觉得自己在睡一个奢华精致的木偶。

    于是当慕襄的眼泪滴在身上,师禾扯下发带便问:怎么了?

    慕襄抿着唇:你不说话。

    师禾沉默一秒,不是你说不要说话?

    慕襄瞥过头去:那你就不说吧。

    师禾不明所以地把人揽进怀中,是真真切切地无奈: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他道:阿襄,你说清楚。

    慕襄说不清楚,他既想要师禾有回应,不要一动一动一言不发,但又不想师禾开口说出那些直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