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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徐州城出来的那些官兵们见他这样,刚想要阻拦,那徐州司马便率先开口道:“将军,殿下,我们城中霍乱滋生,恐不适合将军与殿下此时进入……不若将军从滨州绕道而行,也要快过从徐州横穿而过。”

    “照司马大人这意思,若是我们不进去,你们徐州该怎么办?留待空城,还是慢慢等着瘟疫传播,让整个中原都祸乱横生,变得一塌糊涂吗?”

    徐州司马忙道:“将军可要慎言啊!我一个小小的徐州司马,可当不起这等罪责……若将军与殿下执意进入……”

    齐墨接话了:“我们后果自负,你无需负责。”

    沈怀璧跨上马,留行鞭身细长,鞭尾从他手上落下,逶迤委地。

    齐墨策马跟上,空余徐州司马与那群徐州太守派出来回拒他们的那群官兵面面相觑。

    “司马大人?”沈怀璧见他还在原地呆着,许久都不动弹,出言道:“还要麻烦司马大人为我们打开城门。”

    徐州司马既不想担那个罪名,又被沈怀璧给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时无法儿,只得吆喝道:“把城门给我开开!”

    徐州城门应声渐渐开启一条小缝,一次仅容许一人通过。

    城门外是祸乱当世,城门内饱受瘟疫折磨。

    盛世将倾,乱世已至。

    齐墨一时竟说不清楚,究竟是饱受瘟疫折磨,生死未卜的好,还是身处沉浮世间,漂泊流离的好。

    上次他们来徐州城,都是为了徐州那群青龙帮的小土匪们而来。

    徐州是水乡,本就比一般西北地区富饶丰庶得多,上次他们来时,这里还是绫罗黛瓦,绿水青墙,卖花女沿街叫卖。徐州本就是小桥流水之乡,素有西北江南之称。

    可如今故地重游,相隔不过短短几日,什么都变得不同了。

    整个徐州都笼罩着一层不详的灰色,到处都是灰扑扑阴沉沉的。原本开门营业便要车水龙马的酒家早已闭门谢客,转而在门前搭起了青灰色的帐篷,也不知干什么用的。

    “殿下,将军,把这个缠在口鼻处,至少能防范一二。”

    徐州司马还没等他们把情况完全看清,便把他们全都拦在门口,从黑色布兜里拿出两块白色的布匹,与他们脸上缠着的东西别无二致。

    齐墨也拿到了一块,顺从的缠在脸上,一时间,他们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在空气中。

    沈怀璧架着马,缓步踱到那些青灰色的帐篷前,刚要撩开,齐墨却快他一步,将帘子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