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可不是我们虐待她,是她受病情折磨才这样的。两年了,一点都没好转。”
肖慧仪进门之后就躲在沙发后,一脸不愿意见到外人的模样。
护士说:“按规定我不能离开,你们要说什么尽管说,当我不存在就好。”
许姝看向阮棠,她给了个眼神示意没关系。随后就慢慢接近肖慧仪。在护士看不到的角度,阮棠手指里夹着一张符纸,轻轻一晃,符纸就无风自燃。柏睿站在斜后方,彻底挡住了护士的视线。
许姝看到肖慧仪表情明显的怔忪,看着阮棠手里的符纸不动。
阮棠抓住她的手。
肖慧仪身体一颤,原本痴傻茫然的脸上多出其他表情,怀疑震惊恐惧等等,然后她的双眼就变得空洞呆滞,好像这副躯体已经里已经没有灵魂一般。
许姝还担心护士发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护士正低头刷手机,没在意他们在做什么。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阮棠睁开眼,松开肖慧仪的手。
肖慧仪眼里流出泪水,表情憨憨地冲几人笑,让人心酸。
会客结束后离开,阮棠说:“你们猜的没错,她疯是被人消磨了精气神逼疯的。”
“有没有救”
阮棠毫不犹豫地说,“有。先和她爸妈说一声,然后我再和你们说详细的。”
来到一楼大厅,肖慧仪的父母在听说女儿有恢复正常的可能,差点当场跪下了。看着他们心力交瘁还要为女儿奔波的样子,许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柏睿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许姝对他笑了笑。
阮棠说明天要去肖慧仪家里一趟,今天就先回酒店休息。
路上许姝问她是不是用了通术,阮棠说“没错”,然后说起在通术中见到的场景。
肖慧仪是陶维熙最亲近的朋友,陶维熙失踪后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甚至对柏睿都有看法,觉得是他没有照顾好才造成这样。但是没过几月,她就开始遇到奇怪事,先是睡不安宁,夜里常常梦到自己的的身体被托起,朝着天花板贴去,一天比一天的距离近。更离奇的是,她房间的天花板上浮现出一张丑恶凶残的脸,也是一天比一天清晰。她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晚上梦到什么,而到了夜里,清晰的知道自己正在逐渐被送进天花板的那张嘴里,就更加惶恐害怕。
就这样白天精神不济,有时甚至差点酿出大祸,终于到了这一天,她在梦里已经晚上贴上了天花板,那张鬼脸在她脸上舔舐着,湿漉漉带着恶臭的舌头让她恶心地猛然醒来。结果从半空中摔到床上,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她疯狂地大叫,这就是她疯病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