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路过来拉她起来,目光冷厉地看过去。
老太太说:“你们可以走了。”
尚路说:“不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我们是不会走的。”说着他弯身伸手把橱柜最后一格的东西拿了出来。
老太太大急,知道力气敌不过,她双眼一沉,跑到茶几从下面拿了个什么东西,骤然转身对准尚路,“别动。”
许姝和尚路看到,她手里是一把手术刀,刀身细长,锃亮泛银,有股特殊质感。
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手术刀,但当老太太拿到手里,许姝却汗毛直竖,直觉感到非常危险。
尚路说:“我们有两个人,你信不信这把刀根本伤不到我们。”
“不可能。”老太太声音尖利。
尚路笑笑,把黑布包裹的东西转到许姝手里,然后右手手指直接在左手手背上划了个口子,血才刚流出来,伤口飞速愈合,他抹去那一丝血迹,好整以暇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表情既震撼又惊恐,“……你们到底是什么”
房门忽然打开了。
老太太回头急道:“别出来。”
“还是我来和他们说吧。”
房间里的中年男人说话后,老太太就顾不上许姝和尚路,冲着门快步走去,动作敏捷的完全不符合她的年纪。
“别出来,他们不正常。”老太太说。
许姝腹诽一句到底谁不正常。不过老太太明显被尚路刚才表演给惊到了,以为他们是多恐怖的存在,不想让男人此时出现。
许姝心里清楚,尚路是用了点生机,但是他身上还有多少生机很难说,上次在异世界对上陶维熙的分-身还能全身而退,生机的消耗肯定不小。而她自己,不死树叶只有边缘一条边的生机还亮着。两人现在如果受了致命的伤,还真不一定就能恢复过来。
房间里的男人是坐在轮椅上的,推动轮子缓慢地出来,老太太没能阻止他。
中年男人地相貌很儒雅,有股书卷气,但让许姝觉得奇怪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脖子,上面有一条红痕,像烫伤,又像是某种胎记,这道痕绕了他的脖子一圈,差点就要连上了,只在喉结这里缺了一小块。
老太太手持手术刀,警惕地看着许姝和尚路,“你们要是敢做什么。我就和你们拼了。”
许姝说:“阿婆。你可不能不讲理,明明之前是你叫我们进来想做什么吧”
老太太嘴唇嗫嚅着没出声。
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放松点,他道:“两位,请把你们手里的东西放下,那里面的危险我们承担不起,你们应该也不行。”
许姝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
并不是听这个男人的话,而是刚才尚路转手给她的时候,黑布里面像是包着一个空箱子,就在他们几个说话的时候,手里的东西越来越沉,分量不断增加。在男人说到“危险”这句的时候,许姝已经抬不动了,只好赶紧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