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墩墩吃腻之前,简尘想,他还要再研究一下其他美食的做法,既然幸运地成为了墩墩的监护人,就不能苦着孩子。
落地窗外忽然闪过一抹暖色的灯光。
是那种车辆驶过时常见的车灯,将客厅内的家具和地板缓缓反射出一抹移动的光。
简尘没在意,可是,那束灯光并未如意料之中那样远去,而是停在了简尘所在的窗户楼下。
随后,光色熄灭。
简尘打了个哈欠,看向腕表,九点半。
该睡觉了。
明天还要结婚呢。
这时,腕表忽然响起。
简尘点开按钮,看到了光屏上显示的叶斯廷,有些诧异无措。
怎么会这个点儿打电话?
哦,是要说明天的婚礼流程吗?毕竟自从那次的视频通话后,他们这两天并没有任何联系。
再怎么说,结婚也不是儿戏。
简尘迅速确认接听:叶斯廷?
话筒里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叶斯廷:睡了吗?
简尘揉了揉耳垂,忽然发现无论何时,自己对叶斯廷的声音都无法免疫,究竟那样一个冷漠威慑的男人,声音到底怎么会这么苏?
还没有。简尘将话筒换到另一边耳朵,您有什么事吗?
叶斯廷:您?
简尘:你。
濒危动物研究所经常要面向上级的领导阶层,所以简尘习惯用敬语,看来这职业病要改改了。
叶斯廷的声音传来:方便下来一趟吗?
?
简尘愣了下,又看了眼时间,指针缓缓飘过,九点三十一。
他问:现在吗?
对。
叶斯廷说:我在你家楼下。
*
简尘走得有些着急,因为窗外下着连绵的小雪,他随手抽过一条酒红色围巾,披上羽绒服,带上门。
户外比室内要冷上不少,简尘刚迈出大门,唇边便呼出一抹淡淡的雾气,将眼睫染上一层湿润,冷风袭向面目,简尘闭了闭眼睛,脸颊略微泛白。
简尘想,叶斯廷怎么就突然来他家了呢?
这不太像叶斯廷的作风,如果有要紧事,男人大概直接会打电话发出命令吧。
简尘这样想着,莫名有点想笑。
心里活动的时间不长,因为他很快就看见了黑压压的夜空下,漫天飘着细碎的雪。
那辆漫长的街道边上,孤零零的车子,和倚在车边,身形高大的俊美男人。
简尘裹紧了围巾,感觉心跳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