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论言阁(1 / 2)

剑合六虚 壹叶丑鱼 1971 字 7个月前

丁易干脆盘膝坐于地面之上,青竹剑横放两膝之间,细细揣摩御剑关窍所在。

    “剑为车,意为马,神为鞭。”

    丁易嘴中默念,他在大楚之时,便自行摸索以意境御剑之法,只是此法不能如臂驱使,与其说御剑,倒不如说是挪剑。

    “加了神魂会有何不同,驱使之力不都来自意境么?”

    丁易心中茫然,不解其中真意。

    “御剑如御马。”

    丁易脑海中闪过驾车经历,即使不挥鞭,马儿也会行进。只不过懒散,缓慢,漫无目的。一旦鞭声响起,立马变得如臂驱使,直行转弯,急行慢走,全由车夫掌控。

    他升起一丝明悟,“是了,马儿有野性,才需掌控。意境亦有回归自然的惯性,只有束缚住这种惯性,方能随心所欲,随意而发!”

    丁易恍然大悟,心神一动,膝间青竹剑发出欢快轻鸣之声。御剑之术,初成!

    离方坑百里之地,火凤,冰裂,还有几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妖兽凌空而立,静静看着直入云霄的阁楼。

    一头银狼率先打破沉默,“当年金刚州方尖碑出世,巨木一族一夜之间被神秘灭族,至今未找到凶手蛛丝马迹。如今东凌州又有方尖碑现世,对我等来说,恐非好事,还需早做防备才是!”

    雪人冰裂气息有些紊乱,他一脸阴沉道“方尖碑限制之力太强,便是我等进入,也会被强行压制到先天之境。若是贸然进入,恐遭不测。”

    一位岩石生命嗡声道“你们顾虑太多,如今又只是派些年轻后辈进入,恐怕连阁楼大门都进不去,哪里能探到什么线索!”

    火凤双目一凝,从他话中听出了端倪,“岩,你竟敢擅动分身!耽误了地宫之事,我定不饶你!”

    其他人默然不语,地宫之事在妖修之中代代相传,传言只要打开地宫,得到其中传承,便能得到化形之法!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谁也不知道地宫之说到底是真是假。便是那地宫钥匙,也是从宗门修士之中方才得到的线索。

    “与遥不可及的地宫相比,我觉得还是近在咫尺的灭族之祸更为重要。”岩眼神有些闪动,似乎对火凤极为惧怕。

    火凤冷哼一声,“你已先斩后奏入了方尖碑之地,我还能将你分身带出来不成!”

    她看了一眼其他妖修,沉声道“巨木灭族之事尚有诸多疑点,或许与方尖碑并无直接关系。而且,不久前我在一位外来修士身上探查到了巨木一族的生命印记。或许他们并未灭族,只是隐藏起来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银狼摇头道“火凤,这终究是你的推测。或许让岩的分身进去走一趟也并不是坏事。毕竟地宫钥匙都未完全现世,更不用说探索地宫。即便岩的分身损毁,合我等之力,也完全来得及将其恢复。”

    火凤看了冰裂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将地宫钥匙之事压了下来。

    突然间,岩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我已解开风铃之谜,分身进了阁楼之中。”

    阁楼之下,方坑之地,陆陆续续又有几人悟出了谜团,进入阁楼之中。这让其他人羡慕的同时,心中更为焦急,一有新的猜想便上去验证,结果尽皆失败。

    荷包蛋看了丁易一眼,“已经进了二十五人,差不多了!”

    丁易点了点头,便见一个由小碎石组成的石头小人一溜烟出现在阁楼大门之前。

    “叮!”风铃掉落,覆盖在小人头上,那小人也不在意,直接顶着风铃便进了阁楼之中。

    “吼!”

    巨坑之中瞬间响起虎啸狼嚎,虫鸣鸟叫,这小人是第一个进入阁楼的非人生命,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丁易诧异道“石头也能产生灵智?”

    在他印象之中,以石头化生,皆是神话故事中的大能,没想到能亲眼所见。

    荷包蛋撇了撇嘴,“石头不过是他的皮肤而已,这家伙难缠的很,待会遇到了可要小心,莫要着了他的道。”

    丁易应了一声,与荷包蛋一道走向大门。

    “嗡!”

    当丁易靠近大门之时,便察觉到一道透明之罩挡在他们去路之上。

    荷包蛋一跃而出,在空中打了个翻滚,直接到了大门之前。他手持风铃,得意地向丁易一笑。

    丁易紧随其后,一步踏上台阶,马上便有风铃落下。

    “走!进楼后不必管我。”

    荷包蛋一跃上了丁易肩膀,随同丁易进了阁楼。

    “灵物也能进阁楼!”

    不少修士大吃一惊,不由得纷纷效仿,倒真有几只灵物进了大门,而修士却被挡在了门外。

    “奇怪?风铃之声到底有何真义?成功之人又是用何种方式表达?”

    随着时间流逝,不少修士放下戒备,一同商讨研究。他们心下了然,若连阁楼都进不去,手段再多也无用武之地。

    丁易一脚迈进大门,眼前一亮,已然置身一处学堂之中。数十黄口稚子,摇头晃脑,跟着讲台上的先生一字一句念着诗词。

    而随丁易一同进入阁楼的荷包蛋,却已不见行踪。

    丁易打量了一番学堂,四周挂着的圣人先贤之像,他一位也不认识,更逞论他们的论断著作。

    “至圣先师尹子!”

    丁易见此画像挂在学堂正中,定然是与前世孔子般的先贤,不由得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贵客来访,今日之课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