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说的久了,便咳一声,拍了拍帐中主宾之位,笑道:“来来来,都不是外人,坐下说。”
那边纠缠的两个猛地都抬起头来,看向我。
这情况他们一定都没见过,我猜测,原版的秦愫一个闺阁小姐,从没听说他对金光瑶的公务有干预,遇到这种情景,大概早就知书达理地先行告退了。
还是金光瑶先把睁大的眼睛弯起,慢慢走过来,大概是打算不说话静静看着我装逼。
他既然过来,聂怀桑自然也没理由走,磨蹭着过来坐了宾座。
我给两人都奉了茶,先礼后兵地向聂怀桑笑道:“嫂子是妇道人家,前不久又生了一场病,说话有欠妥之处,怀桑弟弟莫怪。”
“嫂子和三哥一样,一向最疼我了,怎么敢怪嫂子呢,”聂怀桑笑得一脸无辜,忙应道。
“那我可就说了。”
“嫂子尽管教导,怀桑听着呢。”
于是我眯了眼,语重心长地道:“怀桑啊,你大哥没得早,三哥难免多照顾你些。所以这些年,我也从没吭声过……只是,你想想,仙督他每月在姑苏几日,在清河几日,其他宗门事务再一多,那我和他……几时能再有个孩子呢?”
我这杀球又快又直。不止聂怀桑瞪大了眼,就连金光瑶都被茶水噎到,咽了几口才咽下去,喝我道:“阿愫!说什么呢?不像话了!”
我却把他这话柔柔接住,道:“怎么,不是你跟我说,怀桑是自家弟弟一般?我才把这私房话也说出来。”
“是,是,嫂子这是没把我当外人,”聂怀桑赶紧打圆场,笑道。
“若只为夫妻私情,我也不敢如此不懂事,”我接着道,情词恳切,“可仙督他不止是我夫君,也是金家的宗主,阿松去了这么多年,我再未能诞下一男半女,为金家延续血脉,怀桑啊,你让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聂怀桑虽然笑着,却遮不住满脸惊疑。
这会儿,我们两个心里通透,金光瑶才是蒙在鼓里那一个。
就着我俩刚才的话茬,我都告诉他我收到信了,那这会儿说要给金光瑶生孩子,他心里能不万马奔腾吗?
也罢也罢,我就给你看看,你嫂子路子能有多野。
于是我笑着,用杯盖磨着茶盏:“怀桑啊,听说你听学时偷喝酒,不遵规训,反正就是夫子越不让你干什么,你就越干什么,可没少惹你大哥生气。”
聂怀桑尴尬一笑,大概不知我为啥突然提这个,金光瑶在旁也有些疑惑,张了口就要来打圆场。
我在他们开口前,弯着双眼,把话说出来了:“怀桑,所以你该明白,凡事就越是禁忌不可,做起来,才越刺激的嘛。”
嗯,比如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