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不会是首饰吧,我可不戴那种…”

    我边笑边掀开盒盖,只觉得眼前一花,吓得我“啪”的合上了盖子。

    “…不是真的吧?”我战战兢兢地看向童磨。

    “当然是真的啦。”鬼难得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旁人在,才缓缓地再次打开了那只盒子。

    “这是…大判金?还是10两的?你在哪里弄到的?我记得这个是勘定奉行所发的御金,只有上层旗本之间才能当作礼物互赠啊。”

    “是人家攒的私房钱哦。”童磨无辜地说。

    “…别胡扯了,你以为我信?”

    “开玩笑嘛~”鬼从盒子里拿起一块金饼,很随意地抛向空中,“是有次帮一位大旗本出主意解决了困扰他很久的人,事后他送上门的供奉而已啦。”

    “什么供奉!这么满满一盒子,明明是给你的封口费吧?”

    “谁知道呢,人家那么忙,哪有空关心人类怎么想,看盒子还挺漂亮,就暂时收下了。”童磨笑眯眯地说,“现在是小染的啦,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可以哦~”

    “童磨大人…”这次换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是我的神,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那小染晚上要陪人家喝酒,然后唱歌给我听~”

    “没问题!”我抱紧盒子疯狂点头,“别说一首,一百首都行!”

    入夜,客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航行。头等舱的餐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钢琴旁有人在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我还在教狯岳用刀叉切牛排,就看无惨大人穿着一身白西装,衣领上还别着一朵鲜红欲滴的玫瑰花,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

    唉,这年头,鬼都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狯岳连忙站起来,殷勤地拉开椅子,鬼王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交叉起苍白细长的手指,眯着眼睛打量他那正往嘴里塞牛肉的前上弦。

    “你彻底堕落了,童磨。”他讥讽地说,“我记得在进食方面,你在上弦里是最挑剔的一个,怎么现在连这种东西都吃?”

    童磨舔了舔叉子上的肉汁,委屈地说:“这不怪人家啊,大人,都是小染不许我挑食,什么奇怪东西都逼着人家吃过,才会变成这样的嘛~”

    “这也不能怪我啊,大人。”我摊手,“在地狱里都是有什么吃什么,我们就差吃草了,对吧童磨大人?”

    “对呀对呀,别提多可怜了~”

    无惨大人抽搐的眉尖显示他又要爆发了,不过鬼之始祖不愧是鬼之始祖,忍耐力一流,他用食指敲了敲桌沿,冷冷地说:

    “快点吃,吃完了到甲板来。”

    产屋敷家背后有财阀的势力支持,这个消息让我吃惊,但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