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作为助理就应该为老板分忧」的原则,沈正犹豫了半晌,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庄总,您——和苏池先生相处的不愉快吗?”
庄鸣爵抬头,有些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沈正抿了抿唇:“您看上去似乎——还是不太开心。”
说起这个,庄鸣爵的目光变得深沉,他双手交叉放在唇边,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沈正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戳中了庄鸣爵的痛点,他诚惶诚恐绞尽脑汁转移话题,只听见庄鸣爵沉吟一声,转头看向他。
“他问我是不是想睡他。”
沈正:??这真的是我一个外人可以听的吗?
沈正哑了半天,脸上的震惊一点都不比庄鸣爵听见这句话时候的少。
“这,这——苏池先生大胆的还真是有点……出人意料。”
庄鸣爵了然的看着他:“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您是怎么回答的?”
庄鸣爵坦然道:“我说了,我想。”
沈正长长的哦了一声,笑容变得暧昧:“那昨天晚上——”
“什么都没有发生。”庄鸣爵抿唇:“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睡着。”
庄鸣爵恍惚间想起自己在椅子上醒来是身上多的那条毯子,大概是苏池趁自己睡着的时候给他披上的,毯子很温暖,庄鸣爵抓着其中一角,抬头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熟睡中的苏池。
那时天刚蒙蒙亮,窗帘透出来的一线晨光刚好照在苏池的脸上,金色的光线从右眼眼睑上横亘而过,那纤长颤抖的睫毛在金光的映衬下格外可爱。
庄鸣爵不由的俯身,在苏池的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大概是渴望了太久,真正握在手里的时候反而倍加珍重。
用一种不太贴切的说法来讲,庄鸣爵是真的把苏池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器在对待,每碰一下都分外小心。
“所以为什么不zuo?”沈正也很好奇:“你们,不是已经水到渠成了吗?”
庄鸣爵侧眸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体检报告,昨天之前,这份报告就是原因。
他幽幽的看着沈正:“碰碎了你能赔我十个吗?”
沈正:“……”我上哪儿给你找十个苏池??
庄鸣爵心里确实还惦记着另一件事情,尽管报告上显示苏池现在没有问题,但毕竟他的心脏是出过事情的,他不得不谨慎。
“让你去邀请的德国的那位心脏外科专家,现在怎么样了?”
沈正记得,这是庄鸣爵很早之前就吩咐过的事情,他认真道:“沈医生的团队现在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实验,估计下下个月能抽出时间来一趟国内。”
“好,”庄鸣爵点点头:“务必盯好这件事。”
沈正眨了眨眼,偏头看了一眼庄鸣爵,沉默片刻道:“您……其实是担心苏池先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