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紧握成拳,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床边的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给他任何眼神,苏池靠在庄鸣爵身上,抱怨似的撒娇,“我好难受,想回家。”
庄鸣爵轻轻吻了吻苏池的额发,温柔的安慰:“等你输完液,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苏池点了点头,他握着庄鸣爵的手,目光渐渐变得认真:“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庄鸣爵垂眸看向苏池,随即笑了笑:“不着急,等你身体好了,再慢慢和我说。”
苏池一愣,他坐起来,有些奇怪的看向庄鸣爵:“大哥你——”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的推开。
一个头发半百的老人拄着拐杖身后跟着一堆保镖,他一脸肃穆的看着房间里的人,随后将目光锁定在苏池的身上。
陆简川直觉这些人来者不善,却碍于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开口询问。
反观庄鸣爵就淡定的多,他站起来微微欠身,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贺兰先生。”
贺兰?!
陆简川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这不是梅山岛那个名声外在的贺兰家?
贺兰铭像是没听见,他拄着拐杖步履沉稳的走到病床边,冷眼扫了一眼床上低着头的苏池,接着高举起手。
“啪!”
一声脆响之下,苏池的脸被打的一偏。
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陆简川有些着急,脱口而出:“你怎么能打人?”
贺兰铭回头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年轻人,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有什么立场插手?”
陆简川一愣,家事?
贺兰铭并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反而转头看向庄鸣爵:“庄家的小子,我有点私事要处理,还要你们回避一下。”
庄鸣爵侧眸看了一眼苏池,他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印,眼神却十分清明。
他也看了一眼庄鸣爵。
意思很明确。
没事的,你先出去。
庄鸣爵点点头:“好。”
于是,陆简川和庄鸣爵一通被保镖们请了出去,陆简川不明所以,他皱眉,迫不及待的向庄鸣爵求证:“怎么回事?苏池他不是孤儿吗?”
庄鸣爵垂眸睨了他一眼,目光十分鄙夷。他没有回答陆简川的问题,一边整理衣领,一边漫不尽心道:“他和梅修从小一起长大,梅修住的地方是靠近市中心的独栋别墅,你就没想过,苏池养父母都是工人,他们怎么做得成邻居?”
陆简川哑然,他结结巴巴道:“苏池说,是因为他爸工厂的厂长儿子溺水,正好被他爸看见救了,厂长为了感谢他们才给的房子。”
庄鸣爵冷笑一声:“这种鬼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