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脸上不见丝毫羞赧,甚至理直气壮双手撑着床垫平躺:“都是因为你我挨了这么久的饿,你忍心让我空着肚子被你吃?”
庄鸣爵当然不忍心,于是只能饿着自己,钻进厨房先投喂自家的小狐狸。
饭吃到一半庄鸣爵就换了衣服去了公司,临走前一如既往的在苏池额头上留下一吻。
苏池看着看上的大门,以及满桌子的菜,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当然,也只是似乎。
庄鸣爵越想表现的和从前一样,就越证明他和从前不一样。
苏池没问,但也知道庄鸣爵瞒了自己不少东西。
包括今天的这侧新闻,如果真是事发突然,根本就轮不到苏池偶然看见转告他,有的是人上赶着通知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庄鸣爵一开始就知道,但故意没和他说。
至于原因——
苏池垂眸沉思了片刻,并没有什么头绪,干脆就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反正庄鸣爵又跑不了,迟早让他问出实话来。
苏池喝完牛奶,转头拨通了贺兰铭的号码,对方接的很快,似乎正等着他的电话。
“想说什么?”贺兰铭直截了当道。
“不然您猜猜?”
“你打给我就是为了和我闹着玩儿?”
“也不全是,不过您心里不是有数吗?干嘛还反过来问我?”苏池轻笑,表现得很轻松,“既然偷偷给我订了婚,新娘是谁,婚礼在哪儿办,这些总得通知我吧,否则婚礼那天谁去?”
“怎么?”贺兰铭意味深长道,“你打算接受这个婚事?”
“不啊,”苏池笑笑,“我多了解一些,方便我逃婚。”
“阿璧!”
“爷爷,”苏池笑容收敛,“很认真的说,你这一部棋走的挺无脑的。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就能拆散我和庄鸣爵了吧?”
“我觉得不行吗?我觉得可以。”贺兰铭冷笑,“阿璧,别以为你自己对他有多了解,即便你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也不敢说对彼此百分之百的了解吧?”
苏池没反驳,算是默认。
“那个男人的情绪比你想象的要不稳定的多,”贺兰铭冷声,“我做的对你来说或许无关紧要,但是他呢?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池微微蹙眉,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我言尽于此,不过阿璧,我劝你一句,你们早点分开,对你对他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