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鸣爵注意到他的目光,轻笑一声,眸子中的温柔和宠溺足够让苏池感到安心。
“怎么?”庄鸣爵问道。
“大哥,”苏池不顾周婴还在身边,张开双手,撒娇似的歪头道,“抱抱我吧。”
庄鸣爵轻笑一声,爽快的上前一步,把苏池整个搂进怀里。
带着淡淡百合香氛的走廊上,苏池和庄鸣爵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苏池抱着那具结实的身体,十分贪婪的汲取着对方身上带着体温的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很好,幸好从前硬是没让庄鸣爵换香水,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大哥,”苏池踮起脚尖,薄唇贴着男人的唇瓣,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我永远,都是你的。”
庄鸣爵怔了一下,当即察觉出不对劲,他想问,却没想到苏池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苏池退开一步,冲庄鸣爵微微一笑,转头进了病房,房门一推开,医院那股特殊的消毒水气味就扑面而来,病床边的机器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响声,一位值班护士正坐在仪器边,现在还是危险期,安全起见,病房里随时有专业医护人员看守。
贺兰铭还带着呼吸器,头上包着纱布,眼睛半阖着,看上去格外虚弱。
苏池走到床边,俯下/身,轻轻的叫了声:“爷爷。”
贺兰铭微微睁眼,看着苏池声音沙哑道:“你来了。”
“是,”苏池点了点头,“周婴一说您想见我,我就赶过来了。”
贺兰铭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沉默半晌之后问道:“公司还好吗?”
苏池沉默了两秒,直言道:“不太好,您说的没错,您一倒下,蛇虫鼠蚁都忙不迭往外爬。”
“我知道。”贺兰铭点了点头,他看着苏池的表情:“他们为难你了?”
“是。”苏池十分坦诚。
贺兰铭沉吟一声,并不意外:“觉得吃力吗?”
“有点。”
贺兰铭哼笑一声,声音像破了洞的风箱:“你没哭着跟我诉苦,说明你还撑得住。”
苏池有些无可奈何,他们家向来如此,除非他和他父亲一样认怂,否则代管公司的责任他就不可能推得掉,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实在说不出「想退出」这种话。
“放心,我相信你的能力。”贺兰铭拍了拍苏池的手,“你只要认真,这点困难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即便刚刚经历过一场手术,贺兰铭的目光依旧尖锐,他定定的看着苏池:“除非,你不想做。”
苏池沉默了半晌,敛眸道:“我知道。”
这是两个人针锋相对这么久,苏池第一次表现出让步。
即便如此,贺兰铭依旧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