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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陪同出宫的御前侍卫拦了上来:“两位将军,请自重。”

    “你……”

    没等他们发作,御前侍卫举出了一块玉牌:“我们也是奉圣上之命办事,无意冒犯,还请你们配合。”

    看到那块玉牌,两个副将和秦孤松俱是脸色一变。此玉牌象征皇权,玉牌出现,如同圣上亲临,他们甚至需要下跪。

    早知道圣上偏宠这小暗卫,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连这块玉牌都让他带出了宫。秦孤松不愿下跪,但若不跪就等同于藐视皇权,言官随时可以参他一本。

    过了片刻,两个副将面面相觑地跪了下去,秦孤松面色难看,一撩衣摆正要跪,却被沈今风拦了一把。

    沈今风笑吟吟地道:“秦将军何故行此大礼。”

    他手臂一使力,将秦孤松拉了起来:“等到了比试那天,你再跪也不迟。”

    他当然很乐意看秦孤松下跪,但不想因此坏了圣上的名声,要跪,也是愿赌服输的跪。

    秦孤松到底是没有跪下去,但心里反而更憋屈,皱起眉头看着沈今风,神色复杂。

    沈今风完全没放在心上,拍了拍手,就领着御前侍卫离开。

    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两个副将起身低骂:“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小暗卫也敢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就是,他不过就凭一张脸,哪比得上咱们为大熙立下赫赫战功……”

    秦孤松:“你们立什么功了?”

    副将是近两年提拔上来的,根本没出去打过仗。今日边关传来败北的战报,他们知道将军心情不好,当即改口道:“我们的意思是,大将军为大熙立下了赫赫战功!”

    秦孤松冷哼一声,望向沈今风高挑的背影,眯了眯眼。

    听闻这小暗卫每日出宫来铁匠铺,秦孤松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还真有两把刷子。即便如此,秦孤松还是不认为他能比得过工部的匠师,等这小暗卫坐了大牢,有的是办法治他。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桃花盛开,临仙台落英缤纷,仿佛下了一场芳菲雨。

    时隔一月,这里再次设下宫宴,没有请来大熙闻名的乐坊舞姬,而是在高台上摆了一排结实的木靶。

    百官心知肚明,这是月前定下的那一局赌约,要在今日揭晓胜负了。

    宫人来来往往,为诸位看客斟满酒杯,最高的席位之上,萧望舒扶着太后落座。圣上以往的常服颜色总楠`枫是偏冷,今日却穿了一袭杏金的华服,他本来容貌俊美,暖色一衬,更显得矜贵。

    太后望向下方的一排木靶,担忧道:“皇上,你说那小暗卫,真能造得出像样的兵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