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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踝处的扭伤一下一下的钝痛,害他差点摔了一跤。

    离她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他鼓足勇气,脸颊鼓起来,憋地圆滚滚的,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可以大声吼出来,脚用力跺在地上:“我叫漩涡鸣人。”

    只不过所有人都叫我狐妖小子。

    所以她不一定会知道的,对吗?

    刚刚吃下去的桃子不仅没有填满肚子的空虚,反而让它变本加厉地奢求起更多来,贪婪到肠胃痉挛般地在他的体内打结,小腿肉紧绷着微微发颤。

    “啊……”她有那么一瞬间愣了愣,鸣人不知道她是不是回想起了什么,双手抓皱了上衣的下摆,一道道错杂的褶痕丑地像人露出厌恶目光时眼角鬓边竖起来的皱纹。

    “我叫日向临冬。”

    风钻过叶隙,像清脆的口哨声。长长不绝。

    那是漩涡鸣人和日向临冬的初见,那一年,他刚好四岁。

    .

    在去那片少人涉及的草地上从早上晃悠到晚上的第七天,他在想,是不是她回家以后跟爸爸妈妈提起了那天的事——因为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把我救了人的英雄事迹告诉他们的。

    皮糙肉厚这个词大概是用来形容他的,他之前扭伤的脚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恢复了,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用力把碍事的小碎石踢的远远的,落在茂盛得快到他肩膀那么高的厚厚野草丛中,连回声都不会有。

    鸣人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后悔,要是那时候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不明所以的同龄人明明刚见面的时候都玩得很好,但只要他们回了一趟家,隔天就会用从家长那里学来的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远远地就扭头跑掉了。

    没有关系,你该习惯了才是。

    鸣人酷酷地把手插在裤兜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尽是绿油油的荒草,他一点都不喜欢,下次绝对不来了,转身要走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那并不疼,石子滚落在脚边。

    本来应该是认不出来的,毕竟这世界上的小石头长得都那么像,但他莫名觉得这就是刚刚被他无辜踢飞的那块。

    他小心翼翼,一卡一顿地,像是太久忘记上机油的破烂机器,慢慢转过头。

    日向临冬站在一片青翠的原野中,拍掉被风吹着去挠她脸颊的叶子,努力露出一张脸来,“不要乱丢垃圾。”

    .

    于是他知道了她只会在有空的时候来这里,这周刚好家里太忙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才有机会溜号出来透气。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不知道,“我也是今天随便走走才到这里来的,绝对没有每天都来这里找你的吧哟!”

    她的突然起身让鸣人觉得有点不安,是生气了吗?

    或许是他担忧害怕地太明显,一点都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