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背负“天才”之名所必备的,宁次是孤傲不好靠近的。
同学们会惊讶于他的天赋和实力,却也只敢悄悄在私底下议论。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那时候天天说,你说他是习惯了一个人,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
如果不是那次撞见宁次去买围巾,一条粉色的、毛绒绒的围巾,李可能真的会觉得宁次是天生性子冷淡。
两个小孩子手牵手走在雪中渐渐远去,地上两串小小的脚印慢慢地被新落的雪覆盖。那个场景,不知为何李一直记了很多年。
场上的比赛毫无悬念地结束了。
雏田一次次坚持不懈的站起来令李也感到热泪盈眶,但现实世界中并没有那么多奇迹,结局依旧没有改变。
也许宁次最恨的就是雏田那一无是处却还是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的“资格”。明明临冬和她一样大——宁次只要一想到这里就会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恨意——比她优秀,比她值得,却注定只能为了这样一个废物而死。
鸣人为宁次的冷漠和狠心而愤怒,更为他那种宿命论感到不爽。
同样作为一个被其他人叫做吊车尾的人,鸣人对雏田感同身受。
他冲上前的时候全凭本能,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赢,只是想要狠狠地冲那张嘲讽的脸上来一拳。
却被临冬拦了下来——她比李更快。
平日相处时临冬很少会提及家族里的事,何况身处不同年级的他们在中忍考试前对宁次并没有太多关注。
他们两个是如此的不像,以至大家都快几乎忘记了:临冬和宁次是亲兄妹。
直到临冬挡在宁次面前的那一瞬间,鸣人才如遭重击地看清了这个事实。
鸣人的世界黑白分明,可能是因为临冬从小就是他可以称之为人生导师的存在——她是第一个会说人柱力是英雄的人,是唯一一个会真心肯定他成为火影的可能性的人,也是他第一个朋友。
他希望临冬可以跟他站在一起,从宁次那错误的世界观中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就像小孩子怕失去珍爱的玩具那样无理取闹,固执地、大声地喊着临冬。
他将双拳攥地紧紧的,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比赛,手上已经不再流血的豁口重新裂开,“你告诉我的,努力是会有回报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我依旧认为那是有用的。”
临冬的手搭在腰后别着的太刀刀把上。
鸣人的脚步顿住。瞳孔一缩。
她稍微用力,刀柄被往下压了一点距离,是最适合拔刀的角度。
“你如果想为那位雏田大小姐'报仇'的话,就来找我吧。”
雏田,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