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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飞雷神就跟醉酒的感觉一样,喝点这个可以缓解头晕和恶心感,这可是她摸索出来的经验之谈。

    临冬习惯性地往腰上摸去,却落了个空——因为换药换了身衣服,刚才又出来得突然,她那藏着晒干的柚子果片和蜂蜜罐子的空间卷轴并没有带在身上。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将因为睡觉而拆开后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回去喝吧。”

    草丛中的知了声一声长过一声。

    临冬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于是在这场禁言比赛中率先败下阵来的是我爱罗。

    他的嗓音像是从浓稠的暗湖里捞出的一样,湿答答的,又附着水气的沉重,“你该生气的。”

    愤怒、失望、憎恶、害怕。

    就像他们一样。

    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他反抗了那么久的命运就以这样嘲弄不屑的态度轻而易举地证明了这一点。

    你比谁都更有理由恨我。

    临冬明显愣了一下,“可你并没有伤到我啊。”他那时对守鹤的封印束缚减弱是为了逼迫同存共死的守鹤在他独自一人直面那场爆炸时出手,并没有想到她会用飞雷神带他进行转移,所以才会导致得到了过多自由的守鹤有了反噬的机会。即便很困难,即便很痛苦,也要死死地跟守鹤的意志抗争,哪怕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也不愿意让守鹤伤她一分一毫,她有什么资格对这样的我爱罗生气。

    这两天不见踪影的几个砂隐队友,还有同村队友那讳莫如深刻意回避的表现,一切都解释地通了。“你没有告诉他们?你为了救他们,将守鹤封印的力量减弱了,所以才会……”

    我爱罗脸上平静的面具碎开。

    临冬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守鹤查克拉的流动,泛红的查克拉覆在他身后长出的疯狂而狰狞的砂子触手上像是被血浸泡过,红色的短发被风吹乱,半掩住了他额角的刻字,晦暗混浊的气势蔓延开来,他的眼神凶狠而阴冷。

    砂子形成的触手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小腿,手臂,还有脆弱的脖颈。

    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取她性命。

    他眼中浮现出嘲弄的神色。

    “这才是我。”

    无论找多少理由,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会尾兽化的定时炸/弹,失去意识的时候,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人,他连她都会杀掉,甚至她会是守鹤毫不犹豫的第一个杀戮目标。

    在他体内的守鹤十分清楚这一点。尾兽对人类的情感有着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由于活得太久而训练出来的感知能力,对于真心还是假意有着可怕的直觉,它知道,只要杀了她,他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将成为它冲破牢笼的力量源泉,所以才会将目标锁定在她身上。

    甚至此时此刻,守鹤的声音还不知厌倦地提醒着他:身为人柱力,竟然还在贪恋着那么软弱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