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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人揽在柔软的怀里,临冬用手心慢慢地,耐心地,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像极了哄小孩的力道。

    向来哄人满分的临冬也有苦恼的时候,她给不了她什么承诺,思来想去最后也只是说,“拜托给你的那盆金琥花期还没过,可以帮我好好照顾它吗?我很想再看一次花开。”

    第20章 日向宁次

    比起上忍的蓝底绿马甲制服,他其实更习惯穿那身白色的改良式交领和服。

    刀尖舔血的忍者其实本不该这么执着于皮相和这些身外之物,忍者制服虽然确实很丑,但配色和设计都有着绝对的实用性考量。

    只是那身衣服是临冬送的生辰礼。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领口稍微用力帮他将内折的衣料捋好,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光真好,不愧是我。”

    因为预料到眼前这种情况,所以已经提早先把那身衣服换成了忍者制服,免得弄脏了。

    左腿后移半步,微曲,右掌掌心外翻,是预备攻击的状态。

    宁次看着围住他的这些人,双手依旧随意地垂在身侧,端的是一派自得惬然的样子,嘴角的一丝笑意若有似无落在旁人眼中却是扎眼万分,“我跟他说:想娶临冬的话,至少要先赢过我才行。”

    他凑在那位药罐子族兄的耳边,声音很轻,却比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还要寒渗——我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一个废物。

    宁次的眼光扫了一圈,落在日向俊介的祖父,也是日向一族的二长老身上,“他认输了,”

    ——我问他:你也配?

    然后他那双只有拿得起饭碗那么点力气大的、攥在他领口上的手骤时颓然垮掉,嘴里那些“我一定会对她好的”、“我是真的喜欢她”的无聊的、自我感动的、令人作呕的话终于消停了。

    面对把差点后槽牙咬碎的二长老,宁次的语气平静无波,好像那是毫无意外的事情,“甚至都不用我动手。”

    如果不是日向日足在族会上、在所有人面前勒令过不允许宗家任何人对日向宁次和日向临冬动用笼中鸟的咒印,此时此刻,他必定无法如现在这般站着、这样挺着胸膛来嘲讽俊介。

    日足毕竟是族长,如果公开违背他的敕令无异于是毁了他们宗家死死维护的秩序二字,族长乃至整个宗家在分家心中的威信都将动摇。

    明明已经过了六十而耳顺的年纪了,二长老还需得拼命攥住那点理智才克制住自己结印打断日向宁次脊骨让他跪在地上求饶的想法。

    他的独孙俊介曾经是宗家天分最高的孩子,哪怕比不上日差家那对儿女,却依旧可以算得上是耀眼。

    可日向宗家一脉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几十年才等到的可以拿的出手的苗子却因为几年前的那次任务去了半条命,右手再没有力气打出八卦空掌,如今只能待在族里日日服药,残喘苟活。

    就算俊介处于全盛时期对上宁次尚且没有太大胜算,日向宁次竟然对他说这种话。那些曾经落在他身上过多的期待和夸奖现如今都化做压在已经濒死的骆驼上的一座座巨山,从高处跌落深渊的重量逼地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