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爵凝神,微微阖眸感知,几秒后,他抬步朝着工地的方向走去。童飞远一步不落的跟上。
越靠近工地,路灯好像也越来越暗,严爵对一切视而不见只凭着感觉的牵引无意识的行走,最后,在一个坏掉的路灯下,他停下脚步指向被脚手架包围的高楼,无声道:“那里。”
童飞远凝眸看去,可天色漆黑一片他不借助工具什么都看不见,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过来时,突然,左侧的街道拐角处冒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按住严爵的肩膀,童飞远把他往黑暗中带了带,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两人隐藏身形,默声观察那道黑影的意图。
在他们的注视下,只见那道黑影站在工地的围板外,双手放在胸前不知道干了什么,往后一退,助跑两步猛然跃起竟然直接跳到了近三米高的围板上,轻飘飘地好像没有体重一样,在上面一蹲,又很快跳进工地。
那道黑影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察觉到异常。
严爵瞪大双眼看了全程,幸好有烤串堵嘴才好险没发出声音来。
那个,真的是人?
*
张子真双手在胸前结印,确认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后,跃身进了建筑工地。
他谨慎地看了眼亮着微黄灯光的工地管理处,发现没有招来人后松了口气,赶紧找了个靠近脚手架的角落里,把别在背后裤腰带里的,小臂长的桃木剑拿出来握在手中。
又从口袋里掏出黄符,选了自己需要的后,他一手桃木剑一手黄符,口中默念经文的同时把桃木剑往自己身前一横,手中黄符在上面一抹,那张巴掌大的黄符竟然无火自燃,在一秒钟之内就连灰也不剩了。
随着黄符的燃烧,张子真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痛苦的神色,脸也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落下冷汗。
停下默念,他睁开眼睛看了眼高楼的某一层,心中暗道不好。
他还是高估自己,同时也小瞧了那东西的厉害,他体内的真气全都被掏空了也没有将那东西完全驱除,反而让它龟缩起来,感觉不到气息了。
一次失败的逞强。
张子真头疼地收起桃木剑,满口苦涩地想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在京市多留两天,至少也得要体内的真气恢复了,才能回家,保证不被自己的爷爷和老爸发现并且混合双打。
怀着满心沮丧与对即将挨打的惨烈心情,张子真找到来时的地方,把桃木剑往腰后一别,催动体内剩下的一丝真气离开。他已经踩过点了,只有这个地方的路灯是坏的并且极少有人经过。
然而当他跳上工地围板后,往下一看瞬间僵住并且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围板下,不知何时竟来了一批全幅武装的特警,手持防爆盾端着枪,黑压压地一片枪口正对着他的方向。
“举起手来,放下武器!”
强光灯往脸上一打,张子真被晃得眼花吓得头晕,运转的真气一滞就从一指宽的围板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