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种东西,妙就妙在,刚开始喝时觉得难以接受,喝出感觉上头之后,苦涩就会化做甘甜,美妙到难以言说。
五条猫渐渐觉得酒也不错,说不定也抱着他多喝点,希音就少喝点的想法,一杯一杯怼下去,喝到整瓶酒都见了底。
饶是最强,这时也觉得脑袋发晕,好在人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坐在对面的又是谁。
“陪你喝了哦,都喝完了哦。”
他望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现在是凌晨一点,“我送你回宿舍,还站得起来吧?”
希音点点头,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然后又坐下去,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周围,然后对五条悟道:“你怎么在这?”
“不是的吧?”五条悟咧了咧嘴。
“哦,我们在喝酒……头有点晕。”
希音单手支着脑袋,踉跄着站起来往浴室冲,五条悟按住她,“这是我的房间,没你的衣服,我送你回楼上。”
坐着时不觉得,站起来了他也觉得晕了,面前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一般。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五条悟心中暗骂。
本来他就快找不到北,摸不清门在哪了,偏偏希音还不配合,非要去浴室。
“我要洗澡。”她好声好气,商量着对五条悟说。
五条悟坚持:“你必须先回自己宿舍,才能洗澡睡觉。”
两个人拉扯了一会,希音委屈道:“那我不洗澡了,我要睡觉。”
五条悟思考了一会,望着还算宽敞的沙发憋屈地同意了。
希音坐在床上,三两下把鞋子踢到一边,歪倒下去,五条悟大着舌头叮嘱她,“记得盖被子,别着凉了。”
他现在也晕乎,感觉倒到地上就能睡过去,偏偏被他让出床铺的希音还不安分。
她面露痛楚,细长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发出急促而沉默的呼吸声。
“你不舒服?”
五条悟俯视她,腿就像被定住似得挪不动步子。
希音手按着太阳穴,紫黑色的长发零乱地在披散在浅色的床单上,像深海中飘扬浮沉的海藻,也像蜘蛛纺织的网。
那张冷白如瓷,精致靡丽的脸因为痛楚和脆弱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让人挪不开视线。
“我头痛。”她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委屈如同控诉的声音。
白发DK牙痛似得发出一声嘶声,“啧,让你非要喝,你安心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头痛啊!”
五条悟迟疑一下,坐到床边,伸手抚向她的额头。
他觉得觉得的皮肤带着不同寻常的热度,但又无法确定是否是那陌生,让人觉得不同寻常的触感和温度让他错觉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