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依招招手,安雅捧了一个托盘走近,托盘上放着一管试剂。“你不是说我用活人试药十分得狠毒吗?我要是用你来试药,再把你变成药奴的样子发给那个天真又不谙世事的小朋友,她会是什么反应啊?”
塔依越想越觉得有趣,激动到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听说那个小姑娘先天有病,你说,她会不会突然受到刺激,然后就……”塔依故意拉长了尾音。
“你敢!”
“那我们就试试,你看我敢不敢。”塔依拿起托盘上的药剂,“按住她。”
冰凉的液体被推进血管,血液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霍令殊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死死咬住嘴唇。
“啪”的一声,霍令殊左手腕上的黑色手环断裂,手腕上被弹出一道红痕。塔依将手环举到眼前看了看,“也不怎么特别嘛,也值得小姑娘那么宝贝?”
霍令殊明白塔依在说什么,刚刚她也在被摔了一桌子的相片里看见了。前段时间陆希宁淋雨,一开始她用手遮挡在头顶上,后来发现这样挡着雨就会从袖子里灌进去打湿戴在手腕上的手环,索性就不挡了,而是用右手握住左手的衣袖,防止手环被淋到。
“还我。”霍令殊挣扎着去抓塔依手里的东西,然而她堪堪要抓到时,塔依故意后退了一步。
“这样东西我没收了,你就乖乖在这里待着吧。好好体会一下当药奴的感觉,这可是最新研制出来的,珍贵得狠。据说连续注射三次就会乖乖听话。我都没舍得用在一般试药人的身上,你说这算不算我对你的,特别待遇?”
“好好看着她。”塔依扔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在安雅转身时,霍令殊的眼神与她在空中交汇,一触即分。
辽城,军区医院家属楼。
“安医生,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安信抬头看了眼,“张大爷,又出去遛狗啊?”
“哈哈,没办法,一天不遛就要拆家,我也就当每天锻炼一回啦。”
“那您小心点。”安信侧身站到一边,让邻居先过去,直到一人一狗走远了,他才重新踏上台阶。
安信今年五十多岁,是药学方面的专家,去年才来到辽城军区医院,说起来来到这里也是巧合,去年的时候他和一群同仁去苏亚拉调研,结果遇上了当地两方势力火拼,于是他们一群人很不幸地被扣成了人质,结果还是驻扎辽城的特种九二大队救了他们。
在躲避追踪的途中,因为他的个人之失使得当时九二大队的一名骨干成员,也就是霍令殊因伤退役,安信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请调辽城,希望能配合辽城这边研制出能够令霍令殊的伤势恢复如初的药物。
辽城这边很乐意安信的加入,除了因为他是药学方面的专家外,还有一个只有高层才知道的原因,那就是安信曾经无意中接触过近几年布坦桑最大的药品走私贩也穆的走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