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陆希宁忽然咳嗽起来,面带痛苦。
霍令殊神色一紧,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加快了速度。
“哦,开始了。”塔依拍了拍陆希宁的背,看着像在给她顺气,嘴里却突出最令人胆寒的言语,“小妹妹,可悠着点呼吸,别一下就死了,我还想让你的令殊姐姐多看一会儿戏呢。”
“咳咳咳,咳……”
陆希宁知道因为某种原因自己许久没犯过的病犯了,但和多年前最后一次犯病的感受不同,她暂时还没有那种窒息感,只觉得胸口某个位置很疼,像千万根丝线缠绕在呼吸的气管上,慢慢绞紧。
“阿宁,”霍令殊当着陆希宁的面唤出了这个名字,用命令的口吻让她离背后的编织袋远一点。
陆希宁的手指轻轻颤抖,努力站直身体往外边挪了挪。她终于又听到她这么叫她,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
塔依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陆希宁以为是要对她做什么,面色更白了几分。
“小妹妹,别害怕呀,不是要扎你,该对你做的我都做了。”话音一落,刀尖刺进陆希宁身后的编织袋。
一袋、两袋、三袋……有棉絮有粉尘,飘扬得空气都浑浊了一层,还有各种花花草草,总之都是陆希宁不能碰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她的催命符。
胸口里的丝线越绞越紧,陆希宁眼前发黑,身体已经完全站不住,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霍令殊身后的绳子“啪”掉落在地,押着她的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她同时拍晕。
塔依反应倒是快,在霍令殊出手的第一秒就往陆希宁那边扑去.
无奈她刚刚为了刺破所有的编织袋,从前往后走了一段距离,这一扑并不能立刻扑到陆希宁身边,等到她爬起继续时,一颗子弹恰巧打在她耳边,逼得她向左滚了一圈,离陆希宁又远了些。
“阿宁,”霍令殊上前架起陆希宁,“你怎么样?”
塔依比她想得更狠,她以为塔依只是想在她面前结果了陆希宁,没想到是在自己眼前把她折磨到死,这样的方式对陆希宁来讲痛苦不堪,无异于虐杀。
“咳咳咳咳咳,令……殊姐……姐。”陆希宁在混浊的空气中努力睁开双眼。
“我在,阿宁,我现在带你出去,坚持一下。”
“手镯……在……她身上。”
预感到什么,霍令殊猛地转头凭感觉射出一颗子弹,仓库里传来一声惨叫,刚刚她拍晕的其中一个醒了过来想偷袭,子弹射中了他。
“哪有那么容易走出去。”塔依将枪口对准陆希宁,“霍令殊你再带着她往外走一步,我立刻开枪,你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周靖恒的声音在塔依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柄顶上她后脑勺的枪。
“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只有一个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