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俩安排的时间都在同一天。一来二去两人就算熟了,有时候下了工也结伴回大学城。
有一天做志愿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回去时虽然雨停了,但路上有很多积水。二人步行去最近的公交站台等车,不曾想一辆轿车飞驰而过,水花四溅,可这水滴半点没溅到陆希宁身上,因为陈恪的速度比车快,在水花溅起的一刹那拦着她的腰将她护在身前替她挡了。
陆希宁本来也没多想,以为他可能只是出于礼貌,后来她发现她在学校偶遇陈恪的时候越来越多,发展到后面两人几乎天天都能碰面,这就有些刻意了。
陆希宁不想让人误会,在一次食堂偶遇时,故意将脖子上戴着的戒指露在外面。
陈恪果然中招,夸赞了一句“吊坠不错,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戴这样类似戒指的装饰”。
陆希宁有意无意地强调,“我这可和她们那些不一样,她们戴着的是装饰,我这个可是真婚戒。”
陈恪先是一愣,而后以为她在开玩笑,“你不是没到法定结婚年纪?”
“到了啊,我高中休学过一段时间,后来从高一下学期开始重读的,所以我到法定结婚年纪了。”
陈恪明白过来陆希宁这是看出他的心思了,在变相拒绝他,可他还是不死心,“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丈夫,也没听你提起过。”
“我不喜欢别人关注我的私事,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抱歉。”陆希宁不在久留,端着餐盘离开。
陈恪听明白了,不喜欢别人关注却仍主动告诉他,这是拒绝。
出了食堂,陆希宁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下午难得没课,她打算在家画画。
刚刚在食堂拒绝陈恪的时候,她还有些顾虑,怕对方不依不饶,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取下脖子上的黑色挂绳,将戒指捏着放在阳光下,贴着手指的内侧面上“H.L.S.”三个缩写字母清晰可见。而刻着她名字的那枚和那只染血的发簪被她封在的锦盒里。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私心,若有来世她不会去打扰霍令殊,但今生她还是希望给自己留下一点念想。
将戒指重新戴回去,陆希宁开始绘今天的画。
“阿宁,好阿宁,陪我去嘛,求求了。”邵思妍紧紧拉着陆希宁的手不放。
最近咸安一个博物馆在封园重建数年之后终于重新开园,作为博物馆爱好者邵思妍怎么可能不去,但邵母不让她一个人去,她就打上了陆希宁的主意。
“怎么不让姚姐姐陪你啊。”
邵思妍一听这个问题就来气,“别提了,开园那天她弟生日,说要给她弟过生日,就这么抛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