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脑海里浮现了“陶小晨”的模样。
重生也好,觉醒记忆也好,还是卜蒙说得“魂穿”,用的术语不一样,结果却是相同的:另一个人出现在了青峦村村民的身体。
“哦对了,我记得赵宏亮他儿子也被诅咒了。去城里工作了一个月,我们这儿的方言一句都不会说了,张口就是别的地方的方言,流利得就跟他从小在那儿长大似的。”
“赵宏亮是……赵村长?”
“可不是他嘛!都怪他要接城里那个什么扶贫项目。”妇人气鼓鼓地说,“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
姜简目光灼灼:“那些人呢?”
妇人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死了,都死了。他们说自己是死而复生,说自己重生了,可到头来呢,没过多久就又死了。老田家媳妇儿还是在后山被人发现的尸体。”
“您还记得这个现象出现的大概时间吗?”钟洵问。
“差不多是……”妇人掰着手指数着,边想边数边说,“第一个人这样子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陆陆续续一直到现在都还有。”
说完以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前段时间啊,听说有个记者上这儿来,被老田家的遇见了。你们不会也是记者吧?求求你们千万别把我们村的事情乱说了,你们外面的人来得越多,我们越害怕。”
“不会。”姜简起身,淡淡地说,“对了,村子和外面一般是怎么通讯的?”
“送信。”妇人抬手指了个方向,“山那边的村子有个邮政的老头,以前都是他亲自坐索道往返送信。不过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见他来了。”
看着姜简起身,妇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计,将他们送到门口:“我们啊,一辈子都不怎么和外面联系,出去卖卖作物、茶叶,再买点需要的东西回来,就足够生活了,也没想着非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如果不是赵宏亮,他非说什么让孩子们都出去开开眼,村子也不会被诅咒,我们也不会看到你们就想躲着……”
姜简和钟洵都没有接她的话。
离开前,姜简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对了,村里的阿松……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院里的黄狗突然叫了两声。
妇人扭头看去,地下的盆子被狗子躁动不安地打翻。
她皱起眉,匆匆说:“那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坏的!老田家媳妇儿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他才十岁吧,就站在那看着,阴森森地笑着。”
说着转身去安抚自家养的狗,钟洵体贴地帮她关上了院门。
“陈彦东确实在调查这件事。”
离开妇人家数百米后,姜简开口了。
他手指轻轻抵在下巴上,说:“我在测试的时候看过他笔记本里的便签纸,当时还不知道他在便签上画的时间轴是什么意思,今天听了之后发现,和村里人分别出现被魂穿现象的时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