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一千两!”一个带着镂空面纱的女子嘶哑着声音喊道,看其双手紧握,想来这价格已经快要让她承受不住了。
“哼,我出二万一千五十两!”一个没有遮脸的光头壮汉没有一点犹豫,在面纱女子出生后立即接道,并且还得意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掩饰不住的轻蔑。
“你”面纱女子也被挑衅的满脸通红,一拍座椅扶手,气得站起来,指着光头壮汉想要说些什么。
“二万五千两!”没等二人吵起来,又有人说道,却是那斗笠人。
“二万五千五百!”光头壮汉看向这人,眼中闪过一丝晦涩,再次加价。
“哈哈,你们这般磨磨唧唧要喊到什么时候,老子出价三万两,如果有人比这高的,老子立即退出!”
一个粗狂的声音在房间震彻不止,众人也被这个价格狠狠的一惊。
宁七也忍不住看向那人,如此高的价格却是出自一个粗狂之人,其样子满脸横肉,眼睛上是一字赤黄眉,头发张扬披散,犹如一把铁刷,整个人好似一个江洋大盗的模样。
被这个价格震住,原本还想出价的几人都是齐刷刷地瞪向此人,不过这人一副无所谓之样,其他人再不甘也无可奈何,坐在椅子上冷冷不语。
似乎是三万两纹银的价格真的无人能超出,最后被这个粗狂的汉子一锤定音,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将银色雷震子收入怀中。
第三件拍品的珍稀与罕见,即便是场中大多数人没有参与竞争,但还是刺激了他们的眼球,虽然大家各自遮掩面容没有相互交谈,房间内又恢复平静,但氛围却似火炉一样,越升越高。
众人无比热切的看着老者,眼中的迫切让他很是享受,但他的身体却是半晌没动,众人虽然着急,不过因为刚才的教训,也没有跳出来闹腾。
“咳咳,这最后一件拍品老朽知道各位非常的急切,但是,它不接受竞拍。”
老者好半会才吐出一句话,可众人一听这话,一些性子急躁的人也不管有什么高手镇场了,就要站起来反对。
老者一看也不再装腔作势,赶紧补充道“各位不要急,老朽话还没说完,这最后的物品本来就不予竞拍,这次交易会是我天工阁第一次举办,所以最后一件物品乃是天工阁送给大家的彩头。”
见到众人眼中还有疑惑,他继续说道“但彩头只有一份,想要得到这件物品,只需有人猜得出此物品为何物,就能将它收入怀中。在场的诸位每人只有一次猜测的机会,而且此物只有一件,先猜出者得之,如果谁现在已有答案,可上来一试。”
老者说完,众人已按耐不住,没过多久就有人上前对老者说出自己的答案,但可惜老者都是一脸摇头模样,众人都试了大半,可惜还没有人能揭开红布。
宁七适才听到老者的话也是眼神一亮,兴趣不小。
他看了第四个女子手上的托盘,与前三个托盘一样,被红布盖着,形状也没凸显多少,看来此物应该不会太大。
但老者没有一点提示,实在是让人无从下手,宁七冥神苦思半晌后快要放弃时,突然想起了第三件拍品的那两颗雷震子。
一般来说世间都是以三六九此类递增之数代表玄妙之说,用来划分事物或以此取名,刚才的雷震子只出现两颗,会不会第四个托盘内就是第三课雷震子?
宁七心中一定,就欲上前说出答案,但还没迈动脚步,就再次将起来的身体坐回去,一脸愁苦。
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是雷震子,那他岂不是匹夫怀玉,非被人盯上不可,到那时有人对他半路截杀,而且雷震子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出就没了,但截杀之人会不会停手还很难说。
考虑再三,宁七觉得即便获得雷震子也是一件不划算的事,只好深深按耐住自己。
郁闷的他在椅子上也有些坐不住,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离自己没多远同样在角落位置的地方,有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正在低头苦思。
宁七双眼一亮,起身就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宁七就感到此人身上浓郁的煞气,看来手上是沾染了不少鲜血,不过他只是皱了皱眉,说道;“这位兄台,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身穿斗篷之人连头都没抬起,但身上的煞气却波动起来,看来是宁七的打扰令他有些不喜。
“我知道第四件物品是什么。”没等他发作,宁七一句话让他瞬间抬起头来。
“既然你知道答案,为何来我这?”一道冷漠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
宁七对此早已准备好说辞,“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不觉得能保住此物,所以才想与阁下做个交易。”
“怎么个交易法?”这人沉默了几下,才开口问道。
“一个答案,一万两纹银,如果我猜错了,银子悉数奉还。”
“成交!”
宁七闻言向此人靠近两步,嘴中轻轻吐出几字,此人听后也极为干脆地递出一张一万两的金票,同时斗篷下一道阴冷的目光直射向他。
“希望你没有骗我!”
“我也希望自己猜对了。”宁七收下金票,就看到此人已经起身走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