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咚”的一声。
似乎是谁摔倒了。
安眠药的药效起了作用。
时遇缓慢的推开了门,顺着门缝看见横躺在客厅地板上呼哈大睡的爸爸。
她走过去,轻轻踢了踢爸爸。
爸爸的身体僵硬的像是一个冰棍,没有任何人体的柔软度。
确定了爸爸昏睡之后,时遇才把缩在厨房和卧室的两个人喊出来。她朝着儿童间努努嘴:“那个被上身了的人怎么办?”
应灼耸耸肩:“我觉得我们可以说服李思睿,看看他愿不愿意主动离开冷心雨这个身体。”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胡方往后一缩。
时遇原本也没有打算指望他,只是懒洋洋的提醒道:“安眠药的药效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如果在爸爸醒过来之前,我们都没能找出一家三口灭门的真相离开这里,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胡方。
应灼在时遇耳边小声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帮我,激怒‘它’。”
时遇点点头,伸手推开儿童间的门。
二人看到冷心雨背对着自己,成年人的身体里穿着一件儿童的校服,衣服紧邦邦的贴在她的身上。因为衣服实在是太小了,导致她穿上的时候衣服绷的岌岌可危。
小孩子的棒球帽戴在冷心雨的头上,她的手里还捧着一只黑色的皮球。
这怪异的衣着、怪异的站姿、怪异的声音。
每一处都在充斥着一种让人胆寒而立的诡异感。
她的口中,还轻轻哼唱着。
——“小皮球,圆鼓鼓。”
——“拍一拍,跳起来。”
——“爸爸说,要用力。”
——“妈妈说,小声点。”
——“爸爸拿刀砍伤了妈妈的手,血啊血,流了满地。”
胡方:“让我死吧。”
时遇大声质问:“李思睿,你生日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了什么?”
“冷心雨”没有理会时遇,继续用着嗲嗲的童音唱道。
——“小皮球,漏气了。”
——“找胶带,补一补,”
——“全家福,裂开了。”
——“怎么补?怎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