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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时遇的心绪在被动荡,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些围绕着自己的闪光灯,面前围聚着诸多媒体人。

    那一张张脸上,都充满着一种猜忌和狐疑,而不是对她夺得第一届跑酷国际大赛冠军的喜悦和崇拜。

    ——“时遇选手,您对您父亲当初在敬澜山的攀岩视频作假、哗众取宠被拆穿之后有以抑郁症为由博同情之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时遇的胸膛里面滚涌着滔天的怒火,她很想掰开那些照在自己脸上导致她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灯光,也很想告诉这些对她抱有偏见的媒体人们当初父亲的冤情。

    可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身体都动不了。

    她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小鱼!小鱼!”

    谁?谁在喊她?

    “小鱼!小鱼!”

    是谁?!

    时遇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深处在深海之中,一只有力的手把她从地面上拉出海面,那种失重感让时遇脱离了目光聚焦点。她就像是站在云端一样,脚底下踩的云团逐渐开始固体化变成了地板,眼前的景象又变成了水井和散落在地面上的捆魔绳。

    四头婴已经不见了。

    时遇拉开眼帘,她看到应灼浅淡色泽得瞳孔里面迸发着某种强烈得色彩,正在她空洞而又迷茫的思绪里面绽放着浓郁的光泽。

    她怎么了?

    “你被邪物的怨气入侵了。”应灼说。

    时遇有些后知后觉:“噢……”

    应灼的脸色十分严峻,似乎刚才时遇经历了很恐怖的一件事。但是时遇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她的手脚依旧能动⑨时光整理、浑身上下也没少什么缺什么、更没有伤口。

    “四头婴呢?”她问。

    应灼叹了口气,脸上挂着松了口气的笑意:“解决掉了。”

    “和李思睿一样?”时遇问。

    应灼点点头,她也跟着心情愉快了许多,但是一回头的功夫忽然瞧见胡方和冷心雨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前者眉眼含笑满脸的八卦,后者脸颊发红目光闪躲。

    “嘿嘿。”胡方。

    “?”时遇。

    她刚才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时遇走到应灼的身边,轻轻拽了一下应灼的衣袖,凑到他耳边:“刚才我有没有……”

    应灼看着她等待回答的模样,额前的刘海微微拂向脑后露出整齐而又浓密的眉峰和上挑地眼尾,这种眉眼清俊分明的长相很容易让人觉得带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