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晦问桑持玉:“是不是很好奇这项圈打哪儿来的?”
“不好奇。”桑持玉说。
“一会儿解释给你听。”苏如晦笑道,从挎包里又摸出一个项圈,“送给你玩儿。”
桑持玉接过项圈,“嗯”了一声。
神荼变回原型,浑身发光,经脉里似有无数萤火闪闪烁烁,那是他的身体正在自我修复的表现。
“你不杀我,不怕我杀你么?”神荼躺在地上问。
“你戴上了我的项圈,杀不了我了。我若完蛋,你跟着完蛋。”苏如晦道,“不信你试试。”
神荼朝他挥了挥爪子,每回只能停滞在苏如晦面门前一寸,怎么也无法更进一步。
神荼扁了扁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苏如晦拍了拍他的脑袋瓜,“乖狗狗,以后你就是我的宠物了。现在告诉我,你这张脸蛋是打哪儿来的?你怎么和我那狠心的爹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是狗,我是狼。你让我同你旁边这个男的再打一场,我便告诉你。”神荼说。
有项圈在,再打一场也无妨。苏如晦看桑持玉,桑持玉颔首表示可以。
又战一场,这次塔楼被他们撞出了个大洞,极乐坊和大悲殿的人都跑来围观,苏如晦在边上邀人下注,赌谁能赢。这次的战斗持续了一炷香,以神荼被桑持玉的枯月钉在雪地里为结局。
“妖族敬重强者,”神荼捂着伤口道,“你赢得了我的尊重。”
这妖怪没把桑持玉认出来,苏如晦也没告诉他桑持玉的真实身份,免得他传递消息给妖族。
“现在能告诉我你这张脸的由来了吧。”苏如晦问。
“人家的伤口好疼,”神荼哼哼唧唧,“或许吃一碗红焖肉能恢复力气。”
这黏黏糊糊的自称,配着他怪异的语调,苏如晦听得牙疼。苏如晦道:“你一个老妖怪,为何要自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