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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现代打扮的男人跑出房里,踉踉跄跄从台阶滚了下来,他挣扎着爬到钟齐腿边,哆哆嗦嗦地指着房间说:“死人了!死人了!!那个女人!”

    两人下意识往房里跑,却扑了个空。

    房里什么都没有,床铺乱七八糟的,没有半个影子。

    钟齐白承面面相觎。

    院门口闻声而来三四个仆人,那男人瞧见他们,激动地大喊“死人了!!你们闹出人命了!!你自己去看!你自己去看!”

    带头的是个稍年轻的中年女人,面上是刀刻似的假笑。她到房里瞅了一眼,恭恭敬敬地给外头吓破胆的男人说:“李先生,您屋里没别人。”

    “就在房里!尸体还在床上躺着呢!”

    “您要不来看一眼,真的没有。”

    男人将信将疑走到门口,瞧见床铺空空,他一愣,不可思议地说:“不可能啊!她昨晚上就跟我睡一块,今早上起来脖子都被掐紫了,身子都凉了!”

    提到脖子这个关键字,白承下意识紧了紧衣服领口。

    中年女人脾气算好,“您是说李太太?是这样,今早上她说有事儿,先走了。”

    “不可能!我刚刚还摸……”后半截的话噎在嘴里,男人想到什么,脸色惨白宛如张白纸,嘴唇都吓得泛白,极尽全力也克制不住的恐惧藏在声音里,“妈的,你们这是什么破地方!!老子不待了!”

    钟齐两手抱臂倚在门边,悄默声地跟白承唠叨:“你猜他接下来会不会去作死?据我多年恐怖片观影经验来看,总会有个先作死的例子来帮主角踩雷。”

    白承又无奈又好笑:“你怎么知道你是主角呢?”

    “因为……”钟齐对他眨眼,“我可以阻止他作死。”

    “呃……”您脸上这大写加粗的吊儿郎当都快滴出墨来了,真不考虑擦一下吗?

    “一大早嚷嚷啥呢,也不让人睡个好觉!”钟齐撸起袖子走过去,伸手拽了人一把,说:“不就是跟老婆吵架把人吵跑了吗?至于这么大动静?”

    男人瞧见钟齐,情绪更激动了:“你也进去看了吧?她刚刚是在里面吧!”

    “空的,没人。”钟齐拍了拍他的肩,“你也甭着急,女人就是这样,你得有耐心多哄哄,不然三天两头跟你闹。”

    “不是,我他妈……”

    “走走走,咱先去吃早饭。”

    男人挣开他,“你他吗听不懂人说话是吗?我说她死了!身体都凉了,我摸到的!”

    “我知道。”钟齐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肩,二者对视片刻后,男人终于领悟到了钟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