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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姜应承和小妈燕青儿有染,这件事被姜老爷知道,两人将其灭口。后来两人为了完全继承家业,又设法害死了姜应翎。但说实话,这其中我找不到鬼新娘和我们几个人物出场的必然联系。”

    就见白承笑了一下。

    其实他也有话没说。

    “昨天下午在见完姜应承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在灵堂里那个神神颠颠的仆人。”从她口中套出不少消息,正巧能补齐一些遗失的剧情,“鬼新娘原是姜应承的通房丫头,对姜应承痴情至极。我猜燕青儿出于嫉妒杀了她,却没想到鬼新娘怨气冲天,需要靠复仇才能化解。所以燕青儿把所有跟姜应承有关系的女人都拉来做替死鬼,一箭数雕。”

    “能连上,但是有点勉强。结阴婚这个环节完全可以省去,燕青儿如果想杀掉跟姜应承有关系的女人,只需要用相同的条件请人来参加葬礼就行了,没必要做成婚礼。”

    “硬要解释,阴婚是鬼新娘转移仇恨目标的必要仪式……”白承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很牵强,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编不下去了。”

    说话间来到书房,房内陈设古朴大方,各类书籍塞得满满当当,藏品多以文房墨宝为主,可以瞧出主人是个情致风雅之人。

    望着满柜墙的玲琅珍宝,钟齐嘟囔道:“你要是安排密道开关,一般会选择放在哪?”

    “呃……”白承忍不住吐槽,“少看点电视剧。”

    “你可别诬赖电视剧。”钟齐认真辩解道:“我跟小说学的。”

    “呃……”密道到底还是没找着,白承却不经意间发现有几叠纸尖压在高处竹册下。放得非常高,需要搬张凳子才勉强能够着,钟齐扶着椅背,仰头问:“啥玩意?”

    “是信。”白承跳下来,手里捏着一叠微厚的书信,“姜应承写给姜应翎的家书。”

    “拆开看看。”

    “嗯。”饶是注重礼节的白承,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也不会再顾虑其他。

    书信保存得非常完好,白承甚至能感觉到这封信在被初次拆起时主人的小心翼翼。

    “兄弟之间的家书至于藏得那么深吗?”钟齐支棱在椅背上,探着个脑袋往那边看,一字一顿地念:“见字如……”

    忽的,钟齐顿了顿,一股不知名地心悸将他的注意力从书字中拉扯出来。

    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红影飘忽而过,钟齐伸手一揽,下意识地把白承揽到自己怀里。

    要是揽个女孩子倒还好说,然而白承是个一米八几结结实实的大男人,毫无防备被钟齐这么一拽,两人都重心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几乎是同时,鬼新娘血长的指甲从白承方才站着的地方划过!

    如果他还站在那,恐怕现在已经被拦腰劈成两半了!

    鬼新娘的脑袋还在肩上滚来滚去,正是因为她脖子断了,视线不稳,才给两人回神喘气的余地。

    她发了疯似的到处撕扯,攻击方式毫无章法,被刮到一下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白承和钟齐各自滚到屋角,安静地伏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