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钟齐继续掐着嗓子:“giegie的男朋友好可怕-人家怕怕-不像人家-只会在giegie怀里哭哭——”
“呃……”白承道,“确实。”
钟齐:“?”
白承:“我男朋友好可怕。”
……
今夜的月色很好,晴空无云。
街道由大块的岩块铺成,房屋外部样式偏欧,很像是中世纪时候的欧洲平民小镇。
两侧的人家都亮着灯,照亮门前一方天地。站在一头眺望,家家户户门前的灯连成了一条蜿蜒的巨兽,悄悄蛰伏黑暗当中。
白承背着他的男朋友在路上漫步行走,来到米觅家门前,来获取最容易获得的线索。
但来到米觅门前,两人都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昨儿他来敲门的时候,记得米觅屋门前也亮着灯,可现在她屋里头漆黑一片,不止如此,大门还微微敞着;
“一般在恐怖游戏里,这户人家铁定出事了,推门说不定就会遭遇开门杀。再不然就是被抓进房间里开始玩恐怖逃生。”
“呃……”钟齐的阅片量也是个未解之谜。白承问,“那要怎么做?米觅也许还在里面。”
钟齐在白承背上直起身,视线掠向四周,他沉下眼睛说:“去找个窗口,看看情况。”
白承跟着恐怖游戏大佬走。
窗口在另一面,藏在黑暗中。钟齐轻步跃下来,和白承一起矮身靠近,屋内窗帘没拉紧,还有一点电视的光亮勉强照亮小范围。
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两人喉头一哽。
恰好是电视前那一小块可视范围,一个身形佝偻的女人正在撕扯两具尸体,她笑着从他们身体里掏出器官,鲜血飞溅,把电视屏幕都染上了大小不一的血块。忽然又开始哭,用捏过内脏,满是鲜血的手捂着脸低声痛哭。
就这么一会哭一会笑,不断交替,泄愤似的把两具老人的内脏全掏空,全压碎。
她顿了顿,站起身摇摇晃晃从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走开。
这时钟齐注意到,这姑娘的腿没有肉,竟都是白骨!
她又回来了,手里拖着一柄大锤。当她举起大锤时,肘腕的袖子滑落,又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随后大锤落下,砸碎地上的脑袋,伴随令人不适的声响,脑袋登时如爆开的西瓜,许多浑浊的液体和血液混在一块,把周围喷得满都是。
她又在哭,低低地说着什么。
她又在笑,高亢地念着什么。
女人把两具尸体拍成了饼,自己身上也缀满了血肉,她抹了抹脸,把脸上的血块擦掉,又转头走到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