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明停都不停,径直跑了出去。
白承的驼色风衣色彩明显,在晨曦下透着柔和的气质。钟齐则半隐在树荫之下,倚着树干,双手抱臂闭目养息。昨日宁死不从的两名女性神色木讷站在另一侧,就像是被操纵了的木偶一样。
见到这样的场景,金泽明微微一怔:“她们…”
“我有很多办法让她们妥协。”说话间,钟齐缓缓睁眼,“阿泽,你也是。”
直到此刻,金泽明才真正意识到钟齐变了。内心五味杂陈,金泽明低头搓了搓眼,熬了一夜,他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深觉疲惫。
他真的觉得累了,忽然松了口劲儿。希望对他而言真的就是毒药,能卸下金泽明所有的防备,也让他没有挣扎苟活的动力。
解释已是多余,金泽明懒得多说什么。他望着钟齐,说:“我累了。”
差不多就这样吧。
深吸口气,带着草木气味的空气流淌过胸腔。金泽明紧闭双目,等着钟齐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是钟齐站起身,缓慢朝他走来。步子没有犹豫,每一步都鉴定异常,金泽明不禁握拳,咬紧牙关,等待钟齐审判似的杀招。
时间过去一秒,两秒,金泽明很紧张,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附近树叶摩挲声。
突兀的,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附着到胸口,金泽明喉头滚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随后,他听到了来自钟齐的叹息。
与此同时,金泽明被猛地向前一拽!
他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钟…!”痛苦难耐,他跪坐在地上,五脏六腑犹如被一双手无情搅乱,被恣意玩弄挤压。
金泽明一双手狠狠揪扯钟齐裤脚,拽出一个难看的褶皱。而痛苦的始作俑者却面色不改,他只是冷眼看着,居高临下,那张好看的脸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变得琢磨不清。
灵魂撕扯的疼痛程度高过任何肉体可承受的疼痛极限,堪比人活着的时候被剥下一层皮!偏偏金泽明遭受酷刑,却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
不知持续了多久。
金泽明侧趴在地面,眼瞳无神,似乎已经死去了。
钟齐瞧他那傻样,便在他面前蹲下身,曲起指尖往脑门一弹,甚至还带了些笑意:“不是说死也可以吗?这么点小代价都遭不住,也太菜了。”
这一句倒是把失神的金泽明唤了回来。
他脸色苍白,慢慢抬起眼看向钟齐,才发觉钟齐身旁居然站着另一个「自己」。
双目无神,如同傀儡,和两个女人的状态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