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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散兵大人!小的不知您入睡了!求您饶了我散兵大人……”

    散兵静静看着他的下属跪在地上,磕头的声音清脆极了,血液从他的额头流出,随着动作,一次又一次地在地面洇染。

    紫发少年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扣着扶手,直到对方因为脱力声音渐小,他才停止了敲打。

    “说。”

    这一字等同于赦免,自以为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通的下属抬起那张涕泗横流的脸,眼中露出狂喜,像感激他的大恩大德一样,又使劲磕了一个头。

    看到地上因为属下磕头的动作溅起的血,散兵眉头紧了些许。

    “我是在让你说话。”散兵道,“做这些多余的动作,是想找死吗?”

    那张脸眨眼间便又笑转哭,他俯身在地上,浑身颤抖:“女士大人说稻妻那边……”

    属下总算是没有再说废话,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转达给了眼前的执行官第六席。

    等到对方讲完所有有用的信息后,散兵靠向椅背,漫不经心地环抱着。

    “滚吧。”

    手下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一旁守卫待命的愚人众兵士连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防止惹火烧身。

    人心真是难以猜度,惊恐与无助也是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

    散兵唇角勾起,想起当年将这名表情丰富的手下收纳身旁以供取乐,真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人心真是易于玩弄的东西……有趣极了。

    脑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梦中的场景,散兵按了按眉心。

    一种令人烦躁的压抑感涌上心头,散兵将手虚虚按在心脏处,等他将手抽离的时候,手中静静躺着一颗邪眼。

    [心脏]被取出来之后,散兵如释重负,心里的那些压抑之情也全部退散。就像一切的痛苦与恶念全部寄托于这颗[心脏]之中,只要将他取出,情感便被剥离。对于刚刚有些许动摇的自己,散兵委之以耻笑与不屑。

    只是他梦境中遇到的那个他从未见过的蛇骨状怪物……

    “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