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转身看着他，“就像纽特·斯卡曼德吗？”

    邓布利多正在让那张凳子变得干净一些，然后他坐了上去，“他叫哈利·波特，他的父母被伏地魔杀害了，而他也被制成了伏地魔的魂器。”

    “伏地魔……”

    格林德沃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就是那个第二代黑魔王？得了吧。”

    他嘲讽道：“他配得上黑魔王的称呼吗？”

    “我知道，黑魔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胜过你。”

    “所以你想让我帮那个孩子？”格林德沃凑近邓布利多，对上他的眼睛。

    半月形的眼镜后，那双眸子依旧平静，世间万物都不能让它有任何波澜。

    “那你……又以什么身份说出这句话呢？”

    邓布利多垂眸躲开他的视线，“这是一个孩子的生命，盖勒特。”

    “生命？”格林德沃发出一声嗤笑，“在我这生命是最不值钱的玩意。”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其实当年……”

    “你不要再说了。”格林德沃打断他的话，他指着门，“在当初血盟碎掉的那一刻，我们就没什么话可说了，阿不思，我以为你知道的。”

    邓布利多沉默着，他只是平静地望着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回望他，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了一瞬，最后还是格林德沃先转过头。

    “我可以帮你。”格林德沃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凑近邓布利多，抓起他握着魔杖的手，“我要你亲手杀了我。”

    邓布利多闭上眼睛，他没有回答。

    他甚至能猜到格林德沃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当初叱咤欧洲的黑魔王，脑子里的想法总是格外疯狂。

    “怎么？你不敢吗？”

    “我现在被困在纽蒙迦德，没有魔杖，没有魔法，我就像一个脆弱的麻瓜任人宰割。”

    “你只要轻轻说出那个咒语，你喜欢的学生就可以活命了，阿不思。”

    “换一个。”

    “换一个条件，盖勒特。”

    邓布利多的语气有些颤抖，他微微摇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你得答应。”格林德沃看着他，眼底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疯狂，“为了你喜欢的学生。”

    他按着邓布利多的肩膀，“我要你亲手杀了我，然后铭记我到你死的那一刻，即使是你的妻子，也不能越过我在你心里的梦魇。阿不思……”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事实上，我终生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