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会儿又来火上浇油了。
一一啊,我刚听你说什么你家大老虎,我倒是也听到了点风声,你和钟家那小子的事,真的定了?
......啊,晓晓没和您讲啊?
我家晓晓这嘴啊,可紧了,还冲我说什么别人家都没大张旗鼓的对外声明,我怎么能乱透露,知道也不能讲的,这是做朋友必须要懂的边界。我家这娃娃,道理那是一套又一套,不想说的,谁逼都没用。
梁慕晓也不接话,只当说的人不是他。
他家爷爷心里门清,早就知道的事非要拿出来渲染。他不想陪着演,此时装傻不开口最好。
听到这,应择一超速伸手,轻轻推了推坐在自己另一边的梁慕晓,你够可以啊,绝对比天天可靠。
你表扬晓晓可以,能不能别故意踩低我,还能不能做朋友了?陶晴天马上就不干了。
微微站起身,应择一夹了块大大的锅包肉,隔着座位伸长手,将肉精准放入陶晴天的碗里,做,我用这块肉买断了,一辈子做朋友,快吃!
脸上是明晃晃的嫌弃,下嘴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勉强接受了。说完,陶晴天便将肉一口塞进嘴里,美滋滋的很。
眼前小少年们的互动,不免让梁老爷子久趋平静的心弦泛起波动,浅浅的涟漪最是动人情。
他那美好又苦涩的青葱岁月,恍然如世。
眼前的应择一,明明与阿暮长得并无多少相像之处,只是这一颦一笑之间,处处透着阿暮的影子。
他的阿暮缓缓闭上双眼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到今天还是那么清晰。
那个束缚了阿暮一辈子的应家,他该怎么原谅。
以家为名的牢笼,死死困住了他的阿暮,那句如果我没有被冠以应姓该多好,时至今日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根本无从消散。
眼前这个叫应择一的孩子,或许可以帮他实现愿望,他必须要试试,为了阿暮,也为了他自己。这一次,他们一定能够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
梁老爷子顺势也夹了块锅包肉给应择一,你看,爷爷家的孩子也不错,比如我这大孙子。你要是没定人家,就来给爷爷当孙媳妇。
此话一出,直接冷场,大家就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全都顿住了。
应择一转头看了看梁慕清,见对方眼神中有些躲闪,心下明了。
梁爷爷,这是您的意思,还是慕清哥哥的意思?您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梁老爷子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笑笑,认真和玩笑,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