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尴尬,还去树屋吗?晓晓开口征求意见。
最后应择一还是决定去树屋所在的林子瞅上一眼,当他见到那六棵大橡树之间的屋子时,除了熟悉,内心慢慢喷涌出的思念不断蔓延开来。
他抚摸着树屋下方的秋千,控制不住地就酸了鼻头,红了眼框。
我的秋千也是这样的,小时候,我还是小兔子的样子,时不时就会跃到这块板上,小手根本抓不紧藤枝,爷爷就会用柔软的保险带给我固定好,再把我推的很高很高。哥哥平时一直最怕我疯玩摔了自己,但只要是爷爷带着我玩,不管多危险,哥哥都不会拦。我那时根本不知道爷爷他病了,只有我不知道......
干达不知不觉站到了应择一身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应爷爷最喜欢看你笑了!
应择一背对着大家,抹去了眼中的泪,嗯,回家我就和妈妈聊聊,那个神婆根本就是骗人的。我只是难过才会身体不舒服,又不是真的老宅有脏东西,她不能限制我回去。
说起这个,干达也很无奈,她这干姐姐哪哪都挺好,就是只要扯上孩子的事,从来不肯让步。
一一五岁都过半了,人形稳固情况还是不好,她就病急乱投医想搞点偏方,还好被迟老爹给拦住了。
原来姐夫一家子全都住在应家老宅,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很让人羡慕,他也时常去那宅子转悠。
后来应老爷子去世,一一的情绪始终不见好,身体状况跟着也变得糟糕。姐夫和姐姐考虑了良久,最终决定搬出去住,这才有了现在的新宅。
可架不住一一老是吵着要回去,但这孩子吧,只要一回去就触景伤情哭个没完,情绪波动大就容易生病,还没个病因的那种。
次数一多,总是没有病因没有病因的,她这老姐就受不住了。疑神疑鬼的心思一起,任谁劝都没用,最终还是找人算了一卦。
神婆的一句话,真真假假间,就不许一一再频繁的回老宅了,只允许小家伙每年清明、冬至和年节前祭祖才能去。
应择一倒也偷去过几次,被抓回来后,看着妈妈伤心难过的样子就不敢了。
有些事他们能劝,但摊上孩子的健康问题,就连他姐夫都不敢多言。这也足以证明,妈妈在某些事上的权威,根本不容旁人插手,爸爸都不行。
行,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讲,大不了你妈要揍你时,我扛着你跑就是了。
应择一抬头看看自家干叔,表情相当认真,他深深觉得这人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干叔,你确定我和妈妈讲这事时,你要在场?别怪我没提醒你,妈妈再生气,肯定不舍得对我动手,但你就不一定了......你是逃,还是乖乖挨打,决定了你回家后会不会被干爷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