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为既无奈又宠溺,接过盘子给放到了桌上,又拉着小兔子坐好,看到了看到了,快过来吃吧,知道你馋。
不是说让你先吃,怎么都没动筷呢。
楚阿姨嘴上询问着,心里倒是有些不自信了,少爷明明说夫人是个贪吃鬼,怎么这一桌子的菜居然没引着人动嘴?!
一家人要一起吃饭才可以啊,炒个菜很快的,我可以等的。
孩子太乖又这么会说话,怎么能不讨人喜欢呢,一家人,这个词汇实在是太过动听。
楚阿姨自从失去了钟晋为父母这座靠山,日子总是没有以前过的舒坦,但也不至于太被人为难。
可有一回,钟家办宴会,她被钟家大老爷的夫人,也就是钟晋为大伯的老婆家那个不争气的娘家侄儿给糟蹋了。
事后被人发现,大老爷一脉也是轻飘飘的一句酒精误事,甩给她两万元钱就当了事。
甚至,还故意留她在大老爷一脉所住的院子里服侍,平时对她也是极近污辱。
更痛苦的是,她后来还有了身孕,可那个恶毒的大老爷夫人居然给她灌了堕胎药,亏得五老爷家的夫人相助,她才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经此一劫,她也彻底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利。自此,她也不再对婚姻和男子抱有期待。
她父母早亡,本也无处可去,身体恢复后她就在五老爷夫人那当差。直到小少爷回来,她才算是熬出了头。
吃过的这些苦,受过的这些罪,她从未和小少爷提及。虽然小少爷待她很是亲厚,她亦把小少爷当成亲人,但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妄图那些不属于她的情感和财物。
其实,发生在楚阿姨身上的事,哪能瞒过钟家这位洞察全局的年轻当家人。钟晋为之所以轻饶了五叔一家,或多或少也是对他们曾经救助过楚阿姨的一份馈赠。
看着莫名抹眼泪的楚阿姨,应择一心慌慌,他赶紧掏出自己的小手帕递了过去,还不停朝钟晋为递眼色。
没事,楚姨这是高兴的。
应择一还是有点不相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的?
这回也不用钟晋为代答了,楚阿姨自己就收拾好了情绪,给应择一夹了糟溜鱼片,没错,我就是高兴的。来,坐下快尝尝,都是剔了鱼刺的。
钟晋为又把小兔子拉回去坐好,看,楚姨自己都说没事了,你就别瞎担心了,瞧瞧,你这小肚子都咕咕叫了。
正在反驳我哪有的应择一,好巧不巧的,小肚子还真就给出了回应声。
这下好了,羞羞脸的他只能恨恨地拍拍自己有点扁扁的肚肚,指着它就是一顿训,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