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时寻绿现在心底在想什么,怎么说呢,许仙遇到白素贞变蛇时是什么感觉,时寻绿现在就是什么感觉,唯一的区别在于,人家许仙是日蛇,而自己却是被鱼日了。
怎么想怎么操蛋。
思及此,时寻绿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放电视采访里必然会被消音的那一种。
天元还抵在云亭的心口,虎视眈眈。
忽然间,云亭翻了个身,任由自己缓缓陷进熟悉的气息里,尾巴很是信任地勾着时寻绿的腰,像是小动物般,亲昵地乱蹭。
时许仙的手腕一僵:........
呼吸急促。
最终,在一剑戳死云亭和摸尾巴之间,时寻绿最终选了后者,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指尖很诚实且不受控地摸了上去。
摸摸尾巴而已,就当是补偿自己一晚上劳心劳力。
时寻绿如此安慰自己,丝毫不肯承认是自己其实根本舍不得动云亭一根手指头。
天元如烛火,悄无声息地隐灭在黑夜中。
月光溶溶,染开薄纱般的微凉寂静,触手生温,鱼鳞形状似玉,却无半点海水的咸腥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桃花香,温暖暧昧,和与时寻绿人腿交缠时的炽热急躁完全不同,软软垂下,让人忍不住着了迷般,将目光牢牢落在上面,一摸再摸。
若是清衍此时在这,见到此情此景,必然要打断时寻绿不安分的狗爪子。
可惜清衍不在,只能便宜了时寻绿。
云亭在睡梦中似是感觉到时寻绿的触摸,像是被吵到,不安分地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吐出几句噫语。他侧着脸,铺散的青丝落在时寻绿耳边,随着冰凉的余息不断上下起伏,飘在时寻绿的耳垂边,自尾椎骨泛起阵阵麻痒。
时寻绿看了他一眼,见云亭眼皮微动,像是要醒,抿了抿唇心虚地缩回手:.......
好在云亭只是尾巴很敏感,轻轻一碰,就像含羞草似的卷了起来,轻轻摇晃,带动着肩头的青丝悄然滑落至后背,露出肩头大片泛着淡红、瑰丽莫名的牙印,却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时寻绿暗暗松了一口气。
屋外雨声稍歇,冰凉的雨丝透着窗棱飘了进来,莫名有些寒凉,云亭感受到尾巴上消失的温度,在梦中竟觉得有些冷,迷迷糊糊地摆了摆尾巴,尾巴尖柔软的鲛纱随之一动,像是活过来般,如流水般轻柔地缓缓缠上时寻绿的手腕,亲昵地蹭了蹭,随后慢慢收紧,汲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