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绿无语了片刻,这下是真笑出了声。
他没想到,他的小师尊竟然真的这么记仇。
嗯,为了他。
时寻绿的指尖摩挲着云亭的腰,将云亭微颤身躯抱在怀里,由着对方像猫儿似的在他怀里乱蹭:娇娇,不值得。
云亭蹭他脖颈的动作一顿。
时寻绿像是没感觉到他突然不开心的情绪,在他耳边轻轻道:娇娇,我不希望你恨他们,是因为不希望你因为恨所以不开心。
在时寻绿眼里,云亭性子干净的像张白纸,世间的所有浓烈刻骨的恨,都不应该化作墨字落于其上,让他日后想起来的时候,如同经年难愈的伤口,每每想起来都会疼痛难忍。
他用力将云亭搂进怀里,亲了亲对方的耳垂,牙齿轻轻啃噬白玉般的耳垂,留下点点暧昧的余息:我的娇娇,要永远开开心心的。
云亭闻声,僵硬的身躯才缓缓放松,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小心地摩挲着他狰狞可怖的伤口:要是我不开心呢?
没关系,我教你。时寻绿耐心道:我教你。
他的娇娇,只要学会如何喜乐一生,就够了。
剩下所有的不开心与坎坷,他都会一一为他抹平,只余光明的坦途。
云亭闻言眼睛一热,论情话,他永远说不过时寻绿,嗓子眼里只有一句干巴巴的我心悦你。
云亭嗫嚅着唇开口,正想开口,门却突然响了,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云亭:.........
行叭。
时寻绿是个伤员,不方便下床,便由云亭去开了门。
时寻绿看着云亭的背影,莫名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折霁此时正站在门外,见是云亭,刚要说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云亭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进来吧,便重复刚刚的动作,避也不避旁人,自顾自将时寻绿抱在怀里,当小孩儿似的闻声哄着。
经过两人杀人还不忘温存的场面,折霁已经麻了:掌门,这是催吐的汤药,劳烦时公子尽快饮下,拖久了,他体内九转莲心的药效就会完全融进他的血液里,到时候就..........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云亭就已经抢先打断了他的话头,眉头紧皱,艰难出声:催吐的话,会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
折霁含含糊糊道:会有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