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和边边说清楚!
回居民楼的路有五六分钟。
少年低着头,揪着书包带子,静静听着身侧男人的解释,脸上热度未消。
方才萧岸静静在角落里窥视般望着他的书书,幼猫变成人之后,又高又帅,举手投足带着贵族的优雅,眉眼间却是天真和痞气。
在安港区里,看起来像是在云端上的人会被人嫉恨欺辱,可书书不一样,他很会社交,不会被欺负,就只会被当成月亮一般的追逐。
跟萧岸不同。
萧岸望着那人言笑晏晏的模样,对变成人的书书产生了距离感。
结果这个男人一过来就劈头盖脸砸了句主人,您来接我回家吗,声线低沉又温柔。
路人看向少年,报以震惊而艳羡的目光:不是吧年纪轻轻这么会玩?
轰!萧岸心房刚筑起的铜墙堡垒一秒坍塌。
回想完毕,少年低着头默默不语,只静静听着身边人的话。
屋子里太闷了,我来小诊所晃了一圈,老医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做不了,他在招助手。我就说我是你的挚友,他看看我身上的大衣,就让我留下来工作了。
其实边邵一天也没做什么工作,他这样的大少爷,哪里能做那种搬东西或者整理东西的事情?
他只是在街头晃悠了几圈,然后带了几个单纯且不谙世事的冤大头少年回了小诊所,然后事情给他们干,他懒洋洋晒太阳。
老医生咂舌,那几个冤大头少年可是这街上有名的刺头,也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说了什么。不过难得看刺头能为人跑上跑下,老医生很解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些来看病的人也很友好
才不是。
萧岸启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安港区没有好相处的人,这里大多数人自甘堕落,又见不着任何人展露出一丝比他们好的锋芒来。
友好,只是为了更深层次的欲望和利益。
少年摇摇头,他脸色很白。
他觉得恶心。
边邵恰时放慢脚步:身体不舒服?
少年继续往前走道:没什么。
可他完全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晚上,少年坐在卧室里的书桌边,照旧摆弄着他的笔,他面无表情,心里似压了座大山。
因为没有手机,边邵在客厅里,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电视,他尤其喜欢综艺或者甜宠电视剧,剧情越狗血,他这只土猫笑得就越大声。
最后连猫耳跟尾巴都给笑了出来,在客厅里,反正没什么陌生人,他也不收敛,尾巴在桌椅边摇晃着,差点没甩成个小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