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邵:因为我发现你不过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垃、圾。
哪怕满身荣光,站在人群中央那么耀眼,也还是显得怪异,自卑。
诛心之语。
他声音带着烦躁,最后三字一字一顿,被他咬得极重。
薄厌言手里的烟身拦腰折断,他掀起眼皮子,第一次正眼看这边家不学无术的废柴大少爷。
外人看来,薄厌言父母对他可是极尽宠爱,才能允许他在外面染粉毛穿皮衣化浓妆去做个浪荡的富家子弟,可是不是,薄厌言自己心里明白,他们看向他,仿佛看着他那生了绝症而早逝的姐姐。
就连生下他也只是为了完成姐姐遗愿啊。
边邵跟薄厌言骂多了,也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捅了人心肝,薄厌言这垃圾多坚强,他可是有着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心脏。
果然。
半晌面前那男人不怒反笑,他慢条斯理又抽出根烟来,边道:很少有人能这样评价我,或许我们该交个朋友,我能让你对我有别的认知。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诱导猎物接近的意思。
又开始了,想跟他battle。
无聊。
边邵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A大学,这不是开学第一天吗?好歹过去走个过场。
而且他还记得那个少年就是考上了这所大学,爱上主角受萧栋,然后发生了一系列恋爱脑剧情。
不知道他变成猫,跟少年相处一段时间,少年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嗯,少年这时候应该二十二岁,大四了,不能说是少年。
那就叫他美人。
边邵一想到这个词,脑海里就蹦出一个凌乱黑发堪堪及肩,被按在地上,漆黑眸子却还是纯粹又漂亮的青涩少年来。
果子尚酸涩时便已让人这样喜欢,也不知道成熟了会香甜可口成什么样。
【也有可能长歪。】一道机器音冷不丁响起。
哦豁,怎么突然有空回来了?
边邵揶揄着,也已经到了目的地,他把车开在一边,只见学校门口种着两棵银杏树,风一吹,泛黄树叶簌簌而下,带着股秋日意象之美。
殊不知他在看景,别人也在看他。
还在秋季,边邵他今日特别嚣张,穿了件绿色花衬衫,和睦又鲜亮的颜色,与周边肃穆与萧条的落叶形成鲜明对比,也完美从人群里脱颖而出。